阮软抿了下唇,送去西郊的部队?
那是京港出了名整顿上流社会浮夸子弟的地方。
有的家长对于不听话的子女选择送出国,眼不见为净,有的则选择送去西郊的部队磨炼个一两年。
前几年还出了一档新闻,京港陈家的二公子被爷爷送去部队签了为期一年的训练期,结果才在部队里呆了三天就忍受不了跳了楼,成了当时京港轰动一时的笑话,而陈家老爷子也是硬气,至今也不允许家人去领尸。
男人都待不住的地方,送江蕊去,这不是送她**吗?
阮软还是没忍住探出半个头打量江明淮的神情,发现他除了眸光微沉了沉,脸上并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
她才不信江明淮会舍得把女儿送去那种地方,也不信江屿川只是单纯的为她出头。
尽管这些年江蕊每次找她麻烦都会被江屿川教训。
但这一次与跪祠堂,抽手心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
江蕊哭得一抽一抽的,躲在江明淮身后喊着爸爸,她可不想去那种鬼地方。
不料,江明淮只是叹了口气,“也好,蕊蕊毕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有些规矩确实该学。”wap.bΙQμGètν.net
此话一出,阮软下意识侧目看向江屿川,清俊的一张脸,冷冽张扬的气场,在江明淮面前甚至还隐隐压过他一头。
可阮软第一反应不是江蕊这个讨厌鬼终于有人修理了,而是觉得江屿川和江明淮在刚刚对视的那十几秒里已经传递了某种警告,把江蕊暂时送走,是为了防止她口无遮拦说出不该说的话。
这种思绪一产生,阮软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江蕊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爸爸,你怎么舍得把我送去那种地方?我只是跟阮软吵了几句嘴而已,我又没打她没骂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我到底是不是江家的人啊!”
江明淮转着手里的太极球,正色道:“正因为你是江家人,才要学会慎言,你母亲就是太娇纵你了,家里还有客人你就在这大吵大闹,是要惊动你奶奶不成?你哥也是好心,乖乖听话。”
江蕊已经崩溃,这算哪门子的好心!
她真想冲上去把阮软那张脸撕烂,可江屿川一直护在阮软面前,她恼羞成怒,指着两人,“哥,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我,但我才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你身后这个女人才是外人!”
“你到底把她当你女儿还是当你情人啊你这么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