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鲜少有这么无措的时刻,他话才说完,就不自觉望向身前的小姑娘,担心她会生气,会翻脸。
担心今天这场饭局会无疾而终。
可意外的是,小姑娘只是微微撅起嘴巴,没有想象中的愠怒,只是抱着他,看着他,问他:“那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吗?”ωωw.Bǐqυgétν.net
他滚了下喉结,“会。”
阮软笑,“那我就信。”
她一笑,江屿川这口气险些没喘上来,他没想过阮软会说信。
就像被突然抽离了一半的魂魄,又猛然复位,体内的血液凝固,倒流,沸腾,他低下头,好半晌,吻在她前额上。
虽然看不到正面,但从背面看,江屿川又是弯腰又是低头的,腰上还圈着两截白藕似的胳膊,除了亲脸亲嘴亲脖子,还能干啥呢。
斐回将剥好的瓜子仁都推到沈恬跟前,笑笑说:“阿川和软软还真是不把我们当外人啊。”
沈恬脸微红,把瓜子盘推到正中央,四个人一起吃。
陈桃突然感慨,“软软比以前有活力了,情绪也稳定了很多。”
斐回接话,“有阿川在,软软会越来越好的。”
“是吗?”
想起阮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接连两次躺医院,一次死里逃生脑震荡,一次吐血昏迷两天两夜。
陈桃冷下脸,“那你说说,他对软软到底是什么心思?”
沈恬也问:“我和桃姐有一样的疑问,我们看不透。”
徐白没忍住接话,“江先生对阮小姐很好,不管阮小姐想要什么江先生都会尽力满足的。”
陈桃轻哼,“软软想要自由,他满足了吗?”
这时,一向吊儿郎当的斐回,突然变得严肃,“软软小时候不愿意去学校,阿川也没逼她,给她找家教,她挑老师,来一个赶一个,赶一个阿川就给她换一个,换到与她脾气相投为止。”
“恬恬的母亲不就是软软的最喜欢的老师吗?这算不算是一种选择的自由?除了家教老师,换得最多的就是心理医生了,来一个吓跑一个,阮软发病的样子我没见过,但我见过她割腕后阿川失控的样子。”wap.bΙQμGètν.net
“就阿川平时这副冷血不近人情的形象,你们能想象出他猩红着眼睛跪坐在角落里不吃不喝的样子吗?”
斐回余光瞟了眼厨房,他可不是故意把江屿川说得这么可怜,实在是想尽一切办法帮他收拢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