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那是,科长,别的咱不敢吹,打靶,我还真是谁也不服。”
这时候工厂已经下班了,大家伙都到外边去了,值班室就剩小杜和老郝,给郝科长上了一颗烟点上,肯定是大生产啊,反正郝科长也不咋挑烟。
至于下午顺的没拆封的滤嘴小熊猫,留在蒋东方家了,那玩意他可抽不起,他昧下一个打火机就够用了。
“小杜啊,你一会去牛大壮家一趟。”
“啊?科长,他家咋的了?又出啥事了?”
郝科长从兜里掏出一张介绍信,轧钢厂后勤科,后勤仓库协管员,临时工。
“接班是不可能办成的,后勤临时工吧,过了年能转正。”
“科长,您这?”
“小杜啊,我知道你爹肯定告诉过你别和我深交,但是你爹肯定也会说,我可信吧。”
“嗯,这两句话我爹临终时候都说过。”
“所以,你可以不深交我,但是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坑你。”
“得嘞,郝叔,之前是我眼皮子浅了。”
“呵呵,小杜,你比你爹强!”
“郝叔,我还有一个事。”
“说说。”
“辣椒酱都断了好几天了,啥时候来货啊,说真的,这事在我看来可比黄桂兰重要多了。”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活土匪啊,我也断粮了,忍几天吧。”
杜卫国,此刻听得出来,郝山河这是真心在笑,非常难得的情绪外放。
王霄来了,和郝科长交接完毕,小杜和他打了个招呼,骑车去了苦水井胡同大杂院。
黄桂兰家,此时正凄风惨雨的,倒也不是揭不开锅,吃不上饭。
牛大壮已经判了,28年,基本上这辈子是出不来了,婚也已经离了,从今往后黄桂兰就是自由人了。
本来对她来说,这些是好事,但是没了工作,以后就没了收入,就是如今住的这两间破棚户也不能继续住了,只能回农村挣工分了。
他家里本来就是重男轻女的厉害,她爹为了给他哥凑钱结婚,17岁就把嫁给牛大壮了,与其说是嫁倒不如说是卖,就为了8块钱和70斤棒子面的彩礼。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