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院里。”
“怎么起来了,头还疼吗?”唐母看见她从屋里出来,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走过来看她的头。
唐元元一直有气无力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还是点点头回:“不疼了。”
其实很疼,她习惯给家中报喜不报忧。
“傻孩子,怎么可能不疼呢。”唐母看出她心情不好,便拉着她回屋,“孩子,别怪娘对你说重话,娘看得出来你很喜欢顾先生,可你。爷爷的遗愿咱也不能违背,这会子你爹应该已经到他家说事了。”
一听到这件事,唐元元就心口疼,唐母后面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恍惚间,有人推开她家院门,再叫她。
王豆花去开门,来人是别庄的村民,说是请唐元元过去他们庄子做席。
自上次王家宴席后,她的名声在周围村子彻底开了,每天都有请她过去掌勺的村民。
但她只接下来两个,剩下的全都谢绝了,一来是食摊现在不能离开她,二来是有些席实在粗陋的可怜,她即便想用实力拯救,怕是也有心无力,便只得拒绝。
唐母跟着出来,一口回绝:“这些天我家老四不出市,她磕着脑袋了,要歇息几日。”
“啊,四娘子如何不小心些呢。”那村民也看见她头上缠着纱布,遂说道:“那便太遗憾了,我这就回去。”
“你等等。”唐元元却叫住他,“我接下你的活。”
“闺女!”唐母急了,转头就按住她。
她转头跟王豆花道:“嫂子,你帮忙招呼下客人。”然后把唐母拉进屋,一脸认真地跟她说:“你和爹就这样愿意我不明不白地和顾先生断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唐母怒气浮上脸。
“昨夜我和你爹早就因为这事商量过,他说把这段日子你与他来来回回的钱算清楚,今早一并带过去还给人家,如此一来我们也不算欠人家一分一厘。可我不同意,顾先生对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冯启伤你那次是事出有因我也理解,但昨天算什么?他摆明了故意的,你的名节不重要吗?纵使我们欠他多少人情,在娘这里,都抵不上他这一次对你的伤害,还想着还钱,还个屁!”
正因如此,唐元元才感到苦恼啊,浑身像被困了麻绳一般纠结痛苦。
一边是唐母对她掏心掏肺般的母爱,一边是认清自己却已然来不及抓住的内心。
最终,她开口道:“娘,我对顾先生有很多疑虑,我需要找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