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的绿眼睛定格在注视窗外的角度,荡漾着些许碎光。
远远望去,她纤细优美的剪影落在窗户上,如同娴静绽放的白玫瑰。
对费雯丽来说,保持这样的姿态并不费力,她只要把自己放在哪里,然后不动就好,没人能够看得出她的想法,所以也没人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神思不属。
距离上次去见“白昼的叹息”已经过去了几天,费雯丽当然不会就此原谅坏唱片,之后她又去过几次,认真地实施爱的教育。
而被折断三次后,“白昼的叹息”已经彻底偃旗息鼓,表现得格外配合。
添加留声机功能的过程有些不顺利,主要是唱片比费雯丽的腰还要宽,她研究了好久,最后总算完成了改造。
现在她的腹腔里已经不是冰箱了,经过改进的唱片机静静躺在里面,只不过想要顺利播放唱片,费雯丽还得把自己的腰腹打开,让机械臂展开一部分才行。
万事俱备,费雯丽才去把“白昼的叹息”带出了圣骸殿堂,收在了躯干侧面新加的唱片架里。
上周启明星电台开播时,费雯丽也如愿听到了电台节目,可惜节目的时长太短,她托着腮听了十分钟,主持人就愉快地说“下周再见”了,直到节目结束,费雯丽也不太确定自己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或许可以询问导师?费雯丽想。
费雯丽想得很简单,她一直苦恼于不知道在祷告中说些什么,现在有了坏唱片,她总算又有新的话题可以说了。
而让她神思不属的也不是这件事。
将坏唱片带出圣骸殿堂后,费雯丽又等待了许多天,叶利钦祭司依旧没有动静,教会内的气氛也和往常别无两样,仿佛没人发现圣骸殿堂的失窃,更不会将一切联想到费雯丽身上。
如果是以前,费雯丽大概会松口气,就像是闯祸没被大人发现,侥幸之余忍不住暗暗开心。
但在看到圣骸殿堂的那些圣灰瓮后,费雯丽很难升起这样轻松的想法了。
费雯丽并不笨,只是很多时候她不觉得自己需要思考,事实上,想要达到她现在的成就,绝不是仅仅有努力就行的。灯之道路又和理性、知识、智慧有关,晋升第三等阶后,费雯丽已经可以称得上聪明了,所以她很清楚那些骨灰瓮背后隐藏的含义。
没人知道辉光教会的导师是什么时候进入漫宿的,但绝对不是最近十几年。也是因为留在了漫宿,他才需要使徒来代替他完成现世的功业。
我是唯一的使徒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