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使君……”
“将军……”
次子刘琮及荆州文武不由大惊失色,齐齐扑过来搀扶刘表。
“孤没事……”刘表强行将涌上喉咙的血沫咽回,接着挣开众人的搀扶,一脸凄然地道:“刘仲达虽围困江陵百日,但一个月前才正式开始攻城,期间还下了十天的大雨,满打满算,也不到二十日,伯玮、德珪,只坚守了不到二十日……”
刘表惨笑一声,继续说道:“伯玮无经略之才,德珪数丧军失地,两人皆非坐镇江陵之选,江陵之失,皆在我用人不当。”
主簿蒯良柔声道:“南郡天性慈孝,待人宽和,大有将军之风;蔡军师虽屡战不行,亦是我荆州名将,放眼整个荆州,又有几人比二人更适合?江陵失陷,乃是城墙被大雨冲塌,城中又爆发疾疫,非战之罪也。”
“又是非战之罪……”刘表惨笑道:“之前蒯异度在酃县城下,为洪水所没,数万精锐,一朝丧尽,你们皆说非战之罪。今江陵失陷,你们又说是非战之罪……难道天意在刘景吗?!”wap.bΙQμGètν.net
蒯良一时哑口无言。
众人亦钳口结舌,房中气氛顿时变得压抑极了,治中庞季紧皱眉头道:“刘仲达跨江以来,连夺江北八县,但只要江陵未下,其便如无根浮萍一般。今既克江陵,使九县连成一体,刘仲达再无后顾之忧,刘景一旦水陆并举,率军来攻,恐襄阳危矣,因此将军应尽快调遣兵力,布防于外,防患于未然。”
庞季随后又补充道:“黄江夏此前轻率追击,败于孙权之手,但犹有战舰百艘,甲士数千,尚堪一战。将军当严令黄江夏出兵威胁刘仲达之后,使刘仲达投鼠忌器,不敢冒然北上。”
刘表先是看了看今天格外沉默的別驾刘先,继而又看了看儒生之见的蒯良,忍不住感叹道:“当此危急时刻,能够为孤出谋划策者,唯子微一人而已。”
庞季当即伏拜于地,言道:“只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