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刘君送达。”蒯祺收下信笺,同时心中不免感慨,刘景对妻弟诸葛亮真是重视有加,他在襄阳朋友旧故无数,却唯独牵挂诸葛亮,让他代为传信。
刘景又道:“足下北归,必然要经过巴丘,我听说蔡德珪弃临湘而逃后,带着千许残兵败将据守巴丘,妄图负隅顽抗。足下到了巴丘,不妨告诉蔡德珪,我不日即亲率兵船,北上巴丘。蔡德珪与我为敌,战则必败,三度奔逃,如果我率军到达时,他仍没有退走,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再有第四次逃脱的机会了!”
蒯祺沉默了一下,刘景言语未免过于骄狂,不过如果是别人,他或许还会与刘景抗辩一番,可蔡瑁,他心里亦深恶其人,点头道:“我会将刘君的话如实转告蔡军师。”
刘景主动问道:“足下打算何时启程?我好让人准备船只。”
蒯祺大礼下拜道:“叔父大人已过世多日,实不宜久拖,最好马上起行,烦请刘君安排。”
刘景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留足下了。”ωωw.Bǐqυgétν.net
蒯祺再拜道:“刘君,在下告退。”言讫,徐徐退出便坐。
刘景坐回座位,缓缓摇头,,他知道自己施与的恩惠,并不能彻底消除蒯祺心中的恨意。不过他本来也没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至于蒯祺,他根本不在意。
午后,刘景在王彊的陪伴下,取出了封存的潘钦家产,仅金、银、钱、布匹,就折钱高达两千余万。不过经过长达两年的战乱,虽然没有让长沙退回到以物易物时代,但铜钱的购买力却已经是大不如前,金、银也出现了一定的贬值,唯有与民生息息相关的布匹,价格不降反升。
而粮食的价格,涨幅最为夸张,潘家仓中有米谷八千余石,足够五千兵众,近一月之食。
这且不算,潘钦外面还借贷了四五千斛米。钱财就更多了,不计利息,也高达两千余万。
刘景自然不打算再讨要这些钱粮,他让人在郡府门口击鼓聚民,历数潘钦之罪。
王彊这些天可没闲着,四处收集潘钦的罪状,眼下潘钦已死,百姓自然不再有所顾忌,一桩桩,一件件,简直罄竹难书,能够定死罪的,就有数十条之多。
之后,刘景当众烧了所有借契,贷了潘钦钱米的百姓连日来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