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伸手不见五指。
蝉鸣伴着蛙声,演奏出一首农村夏夜的欢歌。
石羊大队村口。
杨老七和王香菊坐在雕像厂门口和谢荣的父母唠着家常,远处亮起两盏车灯。
很快,边三轮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朵。
杨老七松了口气,“总算回来了。”
谢父笑着打趣道:“安安今年都15了吧,出个门你咋还这么不放心?”
“只要不在我眼皮子底下,别说15,就是25、35我一样不放心。”
“那要是她以后结婚了呢?”
“她还小,不急着结婚。”
两人说话间,边三轮已经停在了杨老七面前。
杨安饴摘掉脸上的改良口罩,“大大,娘,谢叔谢婶,你们都在这呢。”
杨老七往后瞅了瞅,“你师父呢?”
“师父留在县城帮忙了,咱们回家吧。”
杨老七点点头,叫上王香菊,“回家了。”
王香菊摆摆手,“我再跟大妹子唠唠,你们爷俩先走吧。”
杨老七见状和杨安饴一起走了。
翌日。
韩勇来到卫生院报喜,韩老太喝了药知道饿了,吃了饭后没多久就大便了。
截止到今天早上,一付药分三次已经喝完了。
“回到家我就把老头做的那没谱的事告诉我娘和我姑了,她们狠狠骂了他一顿。”
说这话时,他悄悄的注意着杨安饴的表情,见她脸上始终淡淡的,心里有些没底。
杨安饴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哂笑一声,“你不用这样,我没放在心上。”
“虽然现在老人家能吃能拉了,但是趺阳脉不会这么快消失,一定要继续吃。”
韩勇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重重的点了点头。
送走了韩勇后,吴大夫请杨安饴去会诊。
她和护士打了声招呼,然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又过了三天,韩勇来汇报韩老太的病情,已经是能吃能睡能拉,除了不能下床走路,和正常人没啥两样了。
杨安饴皱眉,“如果可以,你还是带老人家来一趟比较好。”
韩勇面露为难,“我奶不愿意再来了,她嫌药苦,这几次要不是我哄着,她早就不吃了。”
杨安饴眼底闪过一抹无奈,要是这样的话,她也没办法了。
“你平时注意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