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祥森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杨安饴说着说着笑了,“也是巧了,睡了一觉起来我就病了,打喷嚏、流清涕,我仔细体会了之后才发现这是荣病,不是肺卫病。”
见魏祥森还是一副疑惑的样子,她四下看了看,从角落里拉出了一具经脉穴位假模特。
“咦?”
魏祥森纳闷的在屋里扫视一圈,“你那个泥塑版的小模特呢?”
杨安饴脸上的笑容消失,“被卫生部的狗打碎了,所以我让他们赔了十个大的。”
“噗嗤!”
魏祥森实在没忍住,低下头笑了会,“你继续说。”
杨安饴:“你还想不想听了?”
“咳”魏祥森脸色一正,“你说,我在听。”
杨安饴瞪了他一眼,拿起一根笔指着鼻额晴明穴的位置,“这里是足太阳经和手太阳经相交的地方。”
“既有手太阳经的丙火之气,又有足太阳经的寒水之气,正常情况下,足太阳经的水汽会经过面、头顶、颈项,到后背渐渐降温化为水,归于膀胱。”
“但寒气伤在这个地方,手太阳的丙火不能抵抗,足太阳经中的气遇冷化水,水只能往下,通过鼻窍流出来,就是清涕。”
魏祥森摸了摸自己的晴明穴,心中逐渐明悟。
要是放在前几年,他一定会认为杨安饴在胡扯,这经那经,全是虚构出来的。
但学过西医,又转学中医的他明白,这都是前人的智慧。
即使在西医解剖中,血液的确是按固定的方向流动的,这未必不是在佐证中医的经脉之说。
说完后,杨安饴没有再出声,留出足够的时间让他慢慢明悟。
中午吃饭时,杨安饴拿上那份处方找到了李大夫。
听了她拟方的经过,一旁的于老说话的语气像喝了一坛老醋。
“李老,你这徒弟让给我一半吧,这么有天分的徒弟只认一个师父太可惜了。”
李大夫没理他,欣慰的看向杨安饴,“我之前还担心你在这里进步慢,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这个方子的确适合打喷嚏、流鼻涕的症状,感冒初期用正合适。”
杨安饴心里一松,“那我就放心了。”
虽说感冒分风寒和风热,但这些词对普通人来说太遥远,大家只知道自己的症状。
像是打喷嚏、流清涕这种一目了然,对症用药总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