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没再说话,任由他抱着自己回到了卫生室。
李大夫看到杨安饴衣服上的血,眼中一寒,“谁干的?”
“王成风。”
肖军脱口而出的名字让李大夫眯了眯眼。
杨安饴拽住李大夫的衣角拉了拉,李大夫眨了眨眼睛,“咱们先出去吧,让她自己包扎伤口。”
两人走出去后,杨安饴松了口气,走进内室掀开衣服。
在她肚脐右边一个掌心的距离,一道两指宽的刀口并不怎么明显。
十分钟后,她包扎好伤口走出来,卫生室外已经没了肖军的影子。
李大夫走过来,瞅着她衣服上的血,“你这个样子回去,老七怕不是得疯。”
杨安饴嘿嘿一笑,“没关系,我会跟大大说清楚的,现在太晚了,我受伤的事明天就麻烦您传出去了。”
李大夫点点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安安,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他们会在那放火?”
在师父面前,杨安饴没有隐瞒,“是,我让杨起给他们的窝窝头里下了少量巴豆,又让他带着民兵小队在小黑屋外面‘小声’聊我在小树林那种了宝贝药材。”
“但是事发前,我在麦场周围铺了隔火的东西,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她是想要撵走他们,但不会傻到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烂招。
而且,她还有最后的底牌,所以这场火根本不会烧到粮食。
李大夫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怪不得,他就说自己的宝贝徒弟不会这么不知道轻重的。
翌日。
杨安饴在山上被知青捅了的事像一阵风一样,很快传遍整个大队。
一时间,整个石羊大队都沸腾起来了。
老杨家老老少少,不论是在公社的、县城的、任城的,纷纷往回赶。
一个县长,三个武装部的部长也纷纷赶来探望。
一辆辆边三轮、解放车、甚至小轿车齐齐出现在石羊大队,这阵仗让插队的知青们惊愕不已。
聪明的人重新定位了石羊大队的地位,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终于明白,当初抽到插队的地点时,县知青办那眼神是怎么回事了。
在多重压力下,红旗公社武装部以最快的速度审完了石羊大队纵火和故意伤人的案子。
这其中又牵连出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时间,连市里都惊动了。
三天后,五名闹事的知青数罪并罚,被市公安局接走后送往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