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保山打开手电筒照过去,“这网啥时候烂的?”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拿针缝上,林子里还一半的鸡没卖呢。”
“等等!”杨安饴叫住了他,“六堂哥你来看,这网像不像被刀子割烂的?”
杨保山一愣,眉心蹙起,走过去蹲下来把烂渔网捞在手里仔细翻看。
断处平整光滑,的确像是用刀割开的。
他的眼睛沉了沉,“我先回去拿针把网缝上,你去问问素春嫂知不知道咋回事。”
杨安饴抓住了他的胳膊,“别急,你用手电筒照着,我拍张照片保存证据。”
去丽城时,路大志特地给了她一个相机,她回来后就送给她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杨保山把手电筒对准渔网,任由她拍下照片,然后才回去拿了专门的针线来缝上。
因着这件事,两人心里卖出鸡的喜悦都被冲淡了。
太阳出来后,所有人在大队部前集合。
新来的十五名知青远远地站在人群一侧,像是一个小团体,脱离了广大人民群众。
杨保山犀利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过,“今天把大家叫来,主要是有两件事,一是把育山林外的那块荒地给开了,开春点春棒子。”
“大家都看到了,咱们大队来了十五名知青同志,开春后粮食关系就由咱们负责了,不开荒就得从你们的口粮里分。”
这话一出,大家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杨保山皱着眉头大声说:“都闭嘴,这事没得商量,从今天下午开始,每个人都能参与劳动。”
“至于第二件事”
他停了下,引得众人齐齐看过来,然后才接着说:“育山林里的鸡少了五只,谁干的自己站出来,或者私下来找我,这事还可以翻篇。”
“要是等我查出来,那就是严肃的偷**鸡的问题,是要受到人民的唾弃的!”
“啥?鸡被偷了?”
人群中爆出难以置信的叫声,然后乱了起来。
育山林的鸡可是集体资产,石羊大队的每个人都有份,偷鸡就相当于偷他们的命。
“哪个万人揍的不要熊脸敢偷鸡?”
“小龟孙,偷俺的鸡,想作死啊!”
“”
不论大家怎么骂怎么卷,始终没有人站出来。
“大队长,咱们石羊大队养了快一年的鸡了,从来都没丢过,昨天这群知青一来,今天鸡就丢了,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