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先不聊了,晚上我请家里人到国营饭店下馆子,到时候咱再好好聚聚。”
杨老七摆摆手,“花那钱干啥,在家里吃顿团圆饭就得了。”
“可是”
“没啥可是的,今天我才从山上的陷阱里拿到三只野兔和两只野鸡,晚上让你婶给你做了。”
杨老七说着眼神柔和下来,“做你爱吃的地锅鸡,贴死面饼子。”
郑厂长笑了,“行!”
两人的对话看懵了一旁站着的杨卫东等人,七叔和郑厂长好像很熟啊?
“走吧。”郑厂长走到几人身边,又恢复了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杨卫东等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天娘来,这人会变脸!
太阳悬在地平线上将落不落时,石羊大队的社员们开始收起场中摊开晒着的麦子。
晒过的麦子颜色、水分和刚打下来时都不同,但是要想知道麦子晒没晒好,能不能入粮仓,还得放嘴里咬一咬。
经验丰富的农民能根据咬麦子时的口感和声音,判断出麦子晒的程度。
石羊大队负责这项工作的是杨老大,几十年了从没出过错。
“大爷爷,咋样?”
杨老大嚼吧嚼吧把麦子咽进肚子,“还差点时候,先堆起来,明天再晒一天就差不多了。”
杨满仓立刻照办,带着社员们开始堆丘,然后用桐油布盖上,再用石头压上,省的夜里被风吹跑了。
在大家伙忙的热火朝天时,隔壁的大队部里异常安静。
郑厂长收下了石羊大队的三万八千块钱,并开了收据。
杨保山和杨保民看着终于到手的收据,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压在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这下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杨保民眉眼带笑的说:“郑厂长,您打算啥时候回去,我送您。”
郑厂长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我不着急,你啥时候回去,我跟你一起。”
杨保民误以为他在催自己回去,气恼道:“我的假期还有两天呢!”
“我知道,你安心休你的假,我决定在石羊大队多待两天。”
郑厂长站起身活动活动身体,“今晚要吃地锅鸡,我得去散散步,腾点肚子出来。”
杨保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远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急忙追上去,“我陪您一起吧,省的您迷了路。”
“不用,这地方我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