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抬起头时却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睛里。
“同志,你找谁?”
郑厂长张了张嘴,眼前突然涌起一片雾气,“我找杨昌华。”
听到这个名字,杨老七面色一肃,防备的盯着他,“你是谁?从哪儿来的?找这个人干啥?”
“我叫郑华,从任城来,但我老家是齐河的,齐河,您还记得吗?”
郑厂长声音微微颤抖,隐约带点沙哑的感觉。
杨老七愣了愣,“鲁西北的齐河?”
“对,鲁西北的齐河。”郑厂长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
“您再仔细看看我,真的不认识吗?”
杨老七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大眼睛、高鼻梁、薄嘴唇,三十出头的年纪,看着有些陌生。
见他没认出自己,郑厂长突然掀起上衣,把裤子微微向下拉了拉,露出腰间一大片丑陋的皮肤。
在那里,一道道长短不一的疤痕蜿蜒扭曲着交织在一起,看上去很是可怖。
杨老七瞳孔骤然放大,“狼娃子?你是狼娃子?!”
郑厂长眼中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流下来,双膝一软,跪倒在杨老七面前,“杨叔!!!”
一声叔,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杨老七忙不迭的把人扶起来,“哎哟乖来,快起来!”
杨安饴听到动静走出来,看着两人激动对视、胳膊相交的模样,嘴角抽了抽。
“大大,这是咋回事?这位是?”
杨老七长长的舒了口气,感慨道:“闺女,来,叫狼娃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