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内,俞越等人对外面的变化毫不知情。
亲耳听到老首长对中医的肯定和赞扬,他们心中既惶恐又生出一丝不切实际的期盼。
于是旧话重提。
“老首长,您说必须批判的接受中医,吸收其中积极的部分,分析批判其中不合理的部分,不就是去医存药的意思吗?”
老首长嘴角的弧度慢慢落下,眉心紧蹙,“我什么时候说过去医存药?”
“可是,中药的效果能用实验证明,说明是科学的。但什么阴阳五行、气脉之说实在是子虚乌有,这难道不是不合理的部分吗?”
俞越的话带着几分迫切,“是您说要让中医科学化,西医华夏化的,不是吗?”
听出他话中质问的意味,田院长冷下脸来。
“俞越,你是在质问老首长吗?”
俞越白了脸,“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个答案而已。”
“既然要批判的接受中医,那到底什么该接受,什么该摒弃?”
方中舟跟着站了起来,“老首长,我们只是想用您的思想武装自己,在您的指挥下为人民做贡献。”
“在这次交流大会之前,我们粗略统计了一下中医误治的事故,仅去年一年就有三十例。其中两例针刺死亡,四例药物中毒死亡、因辨证失误导致伤重更是多达二十四例。”
“这都是鲜血的教训,所以我们才想知道,究竟该怎么批判接受中医?”
老首长神色凝重,“这的确需要引起重视,妹崽!”
“在!”
“回去告诉你师父他们,务必尽快制定出新的合理的中医考试办法,尽早筛选出有真本事的中医,持证上岗。”
“师父和梧老等前辈已经在商讨了。”
老首长点点头,看向方中舟,“医疗事故在中西医中皆有出现,这主要是由医生的水平决定的,不能算做普遍现象。”
方中舟对这个答案却很不满意,固执的把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
杨安饴转过身,“医道中西,各有所长。中言气脉,西言实验。然言气脉者,理太微妙,常人难识,故常失之虚。言实验者,专求质而气则离矣,故常失其本。则二者又各有所偏矣。”
方中舟皱紧了眉头,“小小年纪,卖弄文字,不会说白话文吗?”
“首长爷爷,他说您卖弄文字,想听白话文版的。”
方中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