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医用酒精。
杨安饴这次带来的金疮药,被战士们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货架上。
剩下的纱布和一箱箱的应急药品也被放了上去,就这还没把架子放满。
“这下好了,有了这些药,就再不怕和大毛子干仗流血了。”
杨安饴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看着他们冻裂出血的手和脸,从斜挎包里掏出一个大的铁饭盒来,里面装满了雪花膏盒子装着的冻疮膏。
“我还带了冻疮膏来,一块都给你们吧。”
本来这冻疮膏是为杨保青准备的,考虑到他还有战友,特地多准备了些,正好派上用场。
边防同志连连摆手,“不用了,小小的冻疮又不多疼,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杨安饴不由分说的把冻疮膏全倒在桌上,“这本来就是给你们准备的,我用不着。”
“就算你觉得冻疮不疼,那总是会痒的吧?特别是暖和起来后,那痒可是钻心。”
“万一被这钻心的痒影响了打仗,那咋整?”
边防战士们互相看了看,无意识的动了动脚趾。
视线接触不到的大头棉鞋里,是他们早已溃烂流血的冻疮,每当夜里熟睡时,总会被那钻心的痒折磨的猝然惊醒。
察觉到几人的情绪波动,杨安饴主动打开一罐。
“这个很管用的,用起来也方便,只要早晚各一次,坚持半个月,像你们脸上和手上的这些,都能好。”
“冻疮好了后,每天出门前涂一次,坚持一个冬天,来年可保不复发。”
“谁先来试试?”
边防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怪不好意思的。
就在这时,杨保青的声音在杨安饴身后响起。
“给我吧。”
杨安饴回过头,对着来人露出了一对小酒窝,眼底满是促狭的笑意。
“十六堂哥,你和忍冬姐叙完旧了?”
杨保青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只是那充满宠溺的眼睛毫无威慑力。
“人小鬼大,真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
“当然是自学成才!”
杨安饴笑眯眯的接了一句,然后把手上的冻疮膏递给他。
“这个会用吧?”
杨保青点点头,把东西塞进兜里,然后又拿起桌上剩余的一些,挨个发了下去。
“大家都先用着,这都是我们石羊大队卫生室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大家全当帮忙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