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杨安饴也没从县城回来,老杨家的人一下子慌了神。
杨老大摩挲着杨安饴给他买的卷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终是没舍得吸,别在了耳朵上。
再拿过一旁的烟杆,一口一口的吞吐着,白色的眼圈打着转从他嘴里出来,钻进他花白的头发里,久久没有消散。
突然,大门响了。
杨老大猛地站起来,看着进来的杨保山问:“咋样?安安和老七有消息了吗?”x33
杨保山点点头又摇摇头,“韩部长让人打了县城武装部的电话,说安安在县城呢,暂时回不来。至于七叔”
“他们都快把山翻过来了,可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连个人影都没有。”
“韩部长说,现在咱们这片已经全部全部戒严了,七叔很可能是被人藏起来了。”
杨老大慢慢坐下,把烟锅放在地上磕了磕,“你七婶那你咋说的?”
“我说安安被七叔一起接去市里了,得几天才回来。”
杨保山重重的呵出一口气,“先瞒几天吧,或许过两天人就回来了呢?”
说这话时,他心里像是笼罩着一层迷雾,看不清前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杨安饴昏迷后被送进医院,医生处理了外伤,得知子弹近距离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后,初步判断为脑震荡。
轻微脑震荡并不致命,只要好好休息,还是能缓过来的,但根据当时目击者的描述,她的情况又有所不同。
这就造成了医生也没任何好办法,只能等杨安饴自然苏醒。
孟部长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叮嘱好护士密切关注她的情况后黑着脸走了出去。
出门后,直奔外科科室。
才进去,一名护士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声音颤抖的大喊:“不好了,有人咬舌自尽了!”
孟部长一把抓住护士的胳膊,“谁咬舌自尽了?”
护士看到孟部长身上的衣服,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眼底满是恐惧:“就,就今天送来的两个中枪的男人!”
孟部长脸色惊变,放开护士跑了进去,一把推开病房的门。
和他同时动作的,还有医院抢救的医生。
病房外,孟部长迁怒的瞪着另外两名同志,“我让你们看好他们,你们就是这么看的吗?”
“为什么不卸掉他们的下巴?”
“对不起!”两人心里也很后悔,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