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部长瞳孔猛的一震,“他奶奶的,你不早说!人在哪呢?”
“被咱们的人控制在车站了。”
拽过一旁衣架上的帽子戴上,孟部长满脸着急,“为啥不把人送到医院去,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小同志急忙解释,“是杨安饴同志不让动的,她说暂时死不了,谁都不许动!”
孟部长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快步来到大院里,坐上解放车,迅速开往汽车站。
到了汽车站,孟部长来不及等车子停稳,打开门冲了下来。
包围圈外围的同志见状立刻让出一条路来。
孟部长走到最里面,一眼注意到阳光下杨安饴苍白的脸,以及她脸上刺眼的殷红。
右嘴角到右颧骨的位置,一道足有四指长的血痕还在往外冒着血。
他的心猛地一疼,像是被谁攥着了心脏,“安安”
听到声音,杨安饴回过头,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孟叔叔,你总算来了,那群人里有奸细。”
孟部长满脸心疼,“快别说了,孟叔叔带你去医院。”
“来人!”
“把所有人带走,一个都不能放过!”
一排排荷枪实弹的解放军立刻把身穿军便服的一行人扣住了,其中两个被子弹打中了膝盖和手腕,被重点关照拖上了车。
看到所有人都被带走,杨安饴这才放心,心神松懈后,身体也跟着瘫软下去。
“安安!”
石羊大队。
烈日下,杨老七正在和大家伙一起开采石膏矿,突然感觉一阵心悸,身子晃了晃,跌坐在地上。
“大大!”
“七叔!”
“七爷爷,你没事吧?”
离得最近的杨保家、杨保山和杨壮急忙赶过来,抬手要扶起杨老七。
杨老七捂着心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我没事,就是有点心慌,让我坐会就好。”
“是不是热着了,我带了凉白开,七叔你喝点吧。”
“不用,我带水了。”杨老七挥挥手,“你们快去忙吧,别因为我耽误事儿。”
“那行,你先在这坐着歇歇,我们去忙就好。”
坐在树荫下,杨老七心慌的不行,两条腿不听使唤的微微颤抖起来。
很快,两车石膏矿起出来,杨保山要搀杨老七一起下山,被杨老七拒绝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坐一会,缓缓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