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闪过一抹阴郁,“怪我防备心不足,中了别人的套。”
他本以为躲过那次见面,他就能摆脱那个女人,谁成想最后还是没能避免。
两人之间的对话让杨安饴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什么?谁下的药?怎么救的?细节怎么能落下呢?
不给说,那她就自己问。
“十六堂哥,六四年春天,你不是被韩部长推荐带队去县城武装部比赛了吗?咋突然跑去任城了?你受伤咋没跟家里说?”
杨保青一脸宠溺的看着她摇了摇头,“你这小妮子真是跟路总教学坏了,一次问这么多,我该从哪说?”
“嘿嘿。”杨安饴笑了笑,“从头说就行。”
“好吧。”
杨保青无奈的从头说起,“三年前我和大个刘一起带队去县城武装部参加大比武赢了,然后被送去了任城参加比赛。本来一切十拿九稳,但我的水壶被人下了药,我察觉不对时已经晚了。”
“后来的比赛我只能弃权,本想着去招待所歇歇,但大个刘他们走不开,只能拜托任城的同志们送我回去。”
“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他们说把我扔在小树林,然后会有人来那啥,到时候直接来捉奸,再把下药的事推到我自己身上。”
杨安饴听到这气的不行,在任城武装部干出这种龌龊事,真是给五角星同志的身份抹黑,这种人有几条命够枪毙的?
“后来呢?后来你把他们咋样了?”
杨保青举起左手,露出手背上的伤疤,“当时我身上带着你送的折叠刀,就在这划了一刀,暂时清醒后把人打晕了,然后跑到了小树林外面。”
杨安饴眼底一阵心疼,贯穿手背的刀疤,他当时划的得多用劲啊?
忍冬眼中氤氲出一片水汽,“你咋这么傻?”
“傻吗?”
杨保青摇摇头,“我不觉得,如果我不那么做,后果不是我想要的。”
在武装部外面被人抓到乱搞男女关系的话,严重点是会被枪毙的。
听他说完,李大夫眉心紧蹙,“事后你咋处理的?任城武装部那边没给你个说法吗?”
“给了,涉事的所有人一律记大过,强制退伍。”
“这还差不多。”李大夫紧蹙的眉头慢慢展开,“不过,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把忍冬许配给你,忍冬还不一定喜欢你呢。”
“再说了,你今天都二十五,快二十六了吧?我家忍冬才二十一,你这是老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