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把手放进床下,搬着就要走。
杨保青走过来抓住了竹板床的另一头,“咱俩抬着吧,搬着不得劲。”
“也行。”
两人就这样抬着竹板床走了。
路过李松柏两人时,杨安饴还道了个别:“兵哥哥们再见。”
李松柏挥挥手,扭头看着空荡荡的医务室和手上的担架傻眼了。
李大夫面无表情的道:“里面有草苫子,我去拿来铺上,暂时先把伤患放地上吧。”
“额好。”
另一边,杨安饴和杨保青抬着大黑回家,路上遇到了杨卫东带着黑虎巡逻。看到大黑神色萎靡的窝在竹板床上,一人一狗都心疼的不得了,最后干脆直接跟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几人就看到了在大门口蹲马步的兰正宇。
杨卫东吓了一跳,急忙看向杨安饴,“安安,这是咋回事?”
“可能被罚了吧。”
杨安饴轻轻叹了口气,她能感觉到兰正宇是没恶意的,只是受人怂恿犯下错误。
只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赏罚分明才能有效的维持纪律。
兰正宇一脸严肃的保持着蹲马步的姿势,眼底一片古井无波。
杨保青在路上已经听杨安饴讲过整件事,此时看到兰正宇也没什么好说的,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这时,威仔和大黄带着满月它们出来了,围在大黑的身下不停的叫。
堂屋内的路大志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大黑满身的纱布,着实被吓了一跳。
“安安”
他张嘴叫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底满是自责和愧疚。
杨安饴脸上绽开一抹笑容,“路叔叔好久不见!”
“安安,不好意思啊”
“不关路叔叔的事,路叔叔能不能先让开,让我把大黑送进房间,师父说大黑不能受冻。”
杨安饴可以感受到他的歉疚和气愤,但她并不认为路叔叔需要向她道歉,这本就不关他的事。
路大志闻言急忙让开了路,杨安饴直接把大黑抬进了自己的房间,“十六堂哥你先出去吧,我给大黑拿个旧毯子盖上。”
“那行,你抓紧出来。”
杨保青把竹板床放下走了出去。
杨安饴背对着门口,悄悄从空间里拿出肉羹,拌上消炎止痛的香槁树枝叶和树皮磨成的粉,放在大黑跟前,然后又给它盖上了旧毯子,这才关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