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了,老二老三,也到了快回来的时候。
“那就等他们回来。”
停了一下,又说道:“你去老大家看看,听听他们怎么说,是不是还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
苏老有气势很盛,可是话里的意思,却透着满满的心虚。
冯婆子怎么会听不出来。
“老头子,想啥呢,自古只有爹撵儿,世上哪有儿换爹,老大怎么敢提出断绝父子关系,这可是忤逆之罪,是要杀头的。”
苏老有一拍大腿。
对啊,苏大牛胆敢提出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他就去衙门告状,保证一告一个准,让老大倾家荡产,死无葬身之地。
到那个时候,老大的三间草房子,就是他的,正好省了盖房子的钱,把老二全家也轰出去,只留老三一家。
想到这里,苏老有彻底放了心,冲老婆子**上就是一巴掌,唬得冯婆子脸红,骂了声苏老有老不正经。
十五文铜钱保住了,苏老有嘿嘿一笑,背着双手,去村头看自家的地。
苏家其实在桃林村,也算是富裕人家,有二十多亩良田,在桃林村,除了村长家,就是他们家最有钱。
不过,这些钱,通通与苏大牛无关。
苏大牛当年分家的时候,可以说算得上是净身出户,连一见屋子都没有。
同样是儿子,苏大牛是最不得宠的那一个。
苏老有借口两个小儿子还没有成家,一亩地都没有给苏大牛。
而当时,沈玉娘可是还怀着孕呢。
后来,村里人实在是看不下去,就找村长给苏大牛批了一块宅基地,大家又帮着他搭了个草棚子,才算没有在冬天冻死。
这三间草房子,前前后后,才盖起还不到十年,而他们的大儿子苏勇,今年已经十八岁当兵去了。
沈玉娘抱着苏一刀,哭了又哭。
这孩子命真苦,多灾多难,刚从河里捞出来,差一点又被公公踢死。
从这一刻起,沈玉娘彻底对苏老有那边的人失望了。
不过,苏大牛要与自己父亲脱离父子关系,被她制止了。
忤逆之罪,他们可是担不起,那可是要杀头的。
她虽然早就不在乎性命了,可是儿子还小,说什么也不能让人害了性命。
“大牛,你可记住,千万不要犯糊涂,跑到县老爷那里,只要敢说脱离父子关系,县老爷一定用板子打死你。”
“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