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靖王府的鸡飞狗跳,白蓁蓁的日子倒是过得有些惬意了。
玉陵王府的防备比原来更加森严,沈离又来过两回,连白蓁蓁的院子都没到就被赶出去了。
后来还是许初宸出面,白蓁蓁是他们请来的大夫,请靖王殿下考虑一下兄弟情,别再骚扰大夫了。
沈离没能来,江大夫看得又紧,不让白蓁蓁出门。
有一回她实在馋得很,打着买药的幌子想去买点晒干了的海带结,刚出门就看到江大夫跟个石像一样立在院里,吓得她再也没有了外出的心思。
于是在这十几天里,白蓁蓁除了做三日迷魂散,剩下的时间里就是给沈琢治病。
沈琢仍然不喜欢白蓁蓁,他歪倒在轮椅里,似笑非笑道:“要是治不好本王,岂不是毁了你的名声?”
白蓁蓁看着他,她站着,他坐着,怎么都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
“我又不靠这个吃饭。”白蓁蓁认真道。
沈琢也笑笑,那笑里带着无边的讽刺,搭在轮椅上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扑腾几下。
瞧瞧,什么话都让她说了。她说能治病,她比所有的大夫都厉害。
但是你真跟她较起真来,她又会告诉你她不靠这个吃饭。
白蓁蓁给许初宸一个眼色,许初宸扶着轮椅把他往内室推。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白蓁蓁道。
沈琢面带不屑,心跳如鼓。
要治腿了吗?这一刻真的到来,他居然不知道该不该期待。
听说白蓁蓁把晕倒了一年的安乐都给治好了。
假的吧?误打误撞吧?运气好吧?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此处是玉陵王府的净房,里面的浴池内已经放满了水,室内白雾浓浓,四周还装点着含苞待放的红梅。
但这一切都是摆设,古怪的药味钻进沈琢鼻子里,沈琢仔细看过去,在白雾之下,浴池的水泛着奇怪的黑色。
“你行不行啊?”沈琢笑了笑,似乎只有讽刺白蓁蓁,才能掩饰他内心的不安。
许初宸一颗心都要操碎了:“殿下,这药方我看过了,除了疼一点,没什么问题。”“本王的腿都没知觉了……”还能疼到哪去?
白蓁蓁懒得跟他废话,将他的外袍利索解开,沈离顿时涨红了脸。
“男……”男女授受不亲。
但这句话没说出来,白蓁蓁揪着他的里衣,猛地将他拽了起来,把他扔到了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