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小队里最纠结的自然还是三笠。
其他人的主武器都是雷枪,唯独三笠和利威尔的主武器是刀片,雷枪在他们的是手中反而成了副武器。
也不是雷枪不好使,只是刀片更能发挥出阿克曼的身体天赋。
三笠手中的刀片被她擦得锃亮,锃亮的刀片上反射出她阴沉的面孔。
虽然早就做好了这一天到来的准备,但真的等到这一天到来,她的内心还是如此的复杂。
思绪如同一团杂乱的毛球,不管是从哪个方向解决都会无比的繁杂。
“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呢?”
三笠常常会这么询问自己,但她一直找不到答案。
艾伦就像是飞鸟,无时无刻不渴望飞出那困住自己的囚笼。
这个世界的囚笼何其之多,对于十岁之前的艾伦来说,囚困住他的是五十米高的高墙;对十五岁之前的艾伦来说,囚困住他的是一头头形态各异的巨人;对于十九岁的艾伦来说,囚困住他的则是整个世界。
可真正囚困着艾伦的真的是这些东西吗?
真正囚困住艾伦的,其实就是他一直在想追寻的自由。
追寻自由之人,注定被自由所困。
这是属于艾伦的悲哀。
戴纳虽然与艾伦为双胞胎兄弟,但他却与艾伦完全不同。
戴纳给三笠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气球,如果不紧紧抓着他身上的线,总会有一种随时都会飘走的不安感。
而戴纳所给的这股不安感并非无的放矢,因为后来的戴纳真的离她而去了。
不知不觉间,小时候亲密无间的同伴如今已经完全背道而驰。
戴纳与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他注定孤独一人,不论是艾伦、三笠还是阿尔敏,他们不管与戴纳的羁绊再怎么深厚,也注定无法理解他。
双方会因无法理解而产生一股割裂感,因为戴纳跟他们已经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当“语言”无法抵达“理解”这个目的地后,那么前者也便失去了意义。
当“语言”失去抵达“理解”的作用后,那么唯一能抵达后者的,也便只剩下“战争”了。
贞德从厨房中走出,手中还端着两只烤鸟。
略微察觉到些许异样的她扭头看向天空,却什么都没看到。
“贞德,做好饭了嘛,我都闻到香味了!”
屋内的戴纳如同嗷嗷待哺的雏鸟,叽叽喳喳的求着母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