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向了李丘日,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落子。而李丘日丝毫没有犹豫,稳稳的将手中的白棋落下。
见到对方落子的位置,岁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问道:
“李匹夫,你竟然以天元开局?你不知道金角银边草肚皮的说法?这天元虽是棋盘正中心,看似占尽了便宜,但四处孤立无援,你是故意让着我么?才下出如此臭棋。”
李丘日微微一笑,捋了捋胡子:
“岁星,你落子左上星是因为你从此破的局,那我落子天元,也是因为道门的根基在中土,就算孤立无援又如何?就算极其吃亏又如何?我当年能率领式微的人族击败强悍的妖魔,这次也能从不利的开局中扭转乾坤,取得胜利。”
闻言,岁星撇撇嘴,不在多言,而是又落下一子,至此二人皆是沉默不语,只是不停地落子。
白子黑子在黑白格中交战着,又相互错开,如此节奏勾勒了无法言语的静谧美景。
黑子一路攻势,走棋灵活,气势如虹逐步取得控制权,一步步在棋盘前进。只见白色棋子如同盘曲的长蛇,收紧了守卫的防线,死死守卫着自己的领地。
对面不相见,用心如用兵。算人常欲杀,顾己自贪生。得势侵吞远,乘危打劫赢。有时逢敌手,当局到深更。
官子见棋力,二人对官子争夺亦是紧张万分。那些星星点点的小地方,都是寸土必争。精细微妙,全在其中。
不多时,棋牌上方星位区域,白棋已经是困兽之斗,大势已去。白棋置这一阵地而不顾,专心致志地扼杀右上星区域的那条黑龙,双方在此厮杀,焦灼万分。而中元区域势均力敌,小心试探。
就如同今夜,中土道门所面临的局势一般。妙中见巧,巧中见奇。小小棋盘,竟是大千世界。
就在此时,岁星一招落下,径自封堵,只见白色棋子周围已被拦腰切断,无处可走。
李丘日眉头微皱,捻着白子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
就在岁星落子的时刻,京城泰昌,宣德殿内,殷槐手中那尊迷你开阳小鼎,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
封死鼎口的至阴之气所化的灰黑色坚冰下竟隐隐的透出黯淡的火光,接着,火光越来越盛,越来越明亮,鼎口的坚冰在不断的融化。
殷槐急忙施展至阴之气,填补消融的至阴坚冰,火与冰在彼此抗衡,但火的威力越来越猛,坚冰肉眼可见的变得越来越薄。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