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雾气渐薄。雾在微风的吹拂下滚来滚去,像冰山雪峰,似蓬莱仙境,海市蜃楼……使人感觉飘飘欲仙。
阳光中透露出橘黄的光晕,将百里鸣和袁朝夕晕染成两尊神像,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这一刻空间仿佛凝滞,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一日,二人互诉衷肠,一路浓情似水,一路青春飞扬,到了黄昏时节,终于赶到了玉衡宫。
崔光被关押在龙须崮,位于玉衡宫卧牛崮的西北侧,一身青色道袍,容貌瘦削的包法师早已提前等待。
百里鸣和袁朝夕将小舟停好后,急忙下船对包法师掐道诀行礼,包法师见到这金童玉女般的二人也是一阵唏嘘:
“唉,要是王月明也在就更好了,可惜世事无常,唉。”
二人闻言,也是哀叹一声,王月明本是包法师的得意弟子,谁曾想到竟惨死在西京城,而百里鸣又是爱徒的好友,而且更是那次事变中唯一存活之人,所以包法师才会睹人思情,感慨万千。
看着神色悲伤的包法师,百里鸣不知该如何安慰,如何作答,正思索间,又听包法师声音低沉的问道:
“百里鸣,月明他最后可有什么遗言?”
百里鸣略一沉思,那个开朗爱笑少年的音容相貌浮现于脑海,他眼中隐隐泛起泪花,声音中带着些许哀伤:
“王师兄他威武不屈,横眉冷对,一直没有向妖魔屈服,在去西京的路上更是想尽办法助我将袁金生反叛的消息传递出去,在最后时刻他慷然赴死,他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与鸿毛,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好,月明好样的,我没有看错他,如此气节,也不枉我的悉心教导。”
包法师眼中也噙着泪花,他连连夸赞着王月明,压抑着悲伤的情绪。
随后,他转过身一边说道:“走吧,咱们去监牢提审那崔光。”一边悄悄的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珠。
三人沉默着前行了片刻,包法师随口问道:
“不知你二人为何要再次提审那崔光?可是有什么其他发现?”
百里鸣与袁朝夕相视一眼,回道:
“不瞒包法师,我和朝夕在北荒碰到了宫弥,费劲全力,多次徘徊于生死边缘,最终将其击毙。但从她口中得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包法师闻言,急不可耐的插话道。
“苯教圣使去往了京城泰昌。”百里鸣话音刚落,包法师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