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过后,乐声也止了。
萧启起身,领着萧恒走到台阶前,看向满朝文武,扬声道:“早朝之前,朕有一事要说。从今日起,太子也开始上朝听政,协助朕处理政事。”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心思各异。
信国公曹彬闻言蹙紧了眉,旋即轻咳一声,出了队:“皇上,太子如此年幼,参与朝政会不会太过儿戏?”
萧启睨向他:“太子是储君,该当早些学习处理政事,信国公觉得有何不妥吗?”
曹彬噎住。
萧启不再理他,又说:“朕还有一事要说,前几日太子出了趟宫,见永国公家有刁奴仗着自己的主子是皇亲国戚,狗仗人势,恃势凌人,太子便令人掌烂了那刁奴的嘴巴,朕以为,打得好!”
都察院右都御史康大人,闻言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奏折。
他手中的奏折,正是他写了改,改了写,熬了两个晚上,才完成的弹劾沈进和王升的奏章。
原本想以沈家小孩打人为由,攻讦沈进和王升,可没想到皇帝今日竟将太子打人的事说了出来,还说太子打得好。wap.bΙQμGètν.net
那他这折子还要不要上奏?
皇上刚说了太子打得好,他便说人沈家小孩打得不好,用词还极为尖刻锋利,这不是打皇上和太子的脸呢吗?
康大人面露迟疑之色,眼神不自觉瞥向排行陈储的后脑勺。
可陈储低垂着头,纹丝不动,半点回应也没给他。
他心中不由有些着急。
这‘死’他到底还要不要找?
‘勋戚班’里不少人,听到萧启的话也不由低垂下了头。
纷纷思索着皇上突然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毕竟他们中有不少人也沾着皇亲国戚的身份,难免要多心皇上这话是不是在隐射什么,是不是意在敲打他们。
文官班子里也有两个人缩起了脖子。
一位是光禄寺卿严文裕,他正是严思宁的爹,另一位是工部郎中严士审,他正是严思宁的二哥。
皇上虽没提及严思宁,但他们身为严思宁的父兄,自然知道沈清和太子打了严思宁身边下人的事。
三日前晚上严思宁便来找过他们,想让他们帮忙报复沈清。
可他们得知太子也动手打了严思宁的人,压根不敢多生事端,已经劝严思宁先忍忍了。
只是不知为何,此事竟在朝中传了开。ъì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