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能越过亲表弟,还难说。
他们大房虽也是庄献皇后的血亲,可到底隔了一层,且大房做过太多对不起皇上和皇后的事。
二房则不同,李政是庄献皇后同父同母的血肉至亲,又跟皇上、皇后感情深厚,且是为了宣政帝而死,皇家最是看重血脉,庄献皇后早逝,李元祐可是庄献皇后唯一的亲侄子了。
他看着严思宁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只觉心凉了半截。
也不知道他今日请沈家兄妹来是对是错了。
李元杰也眉头紧锁着。
他从小就不喜欢他父亲。
虽说父亲对他一直和颜悦色,但他就是觉得面对父亲时很不舒服。
小时候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长大些才渐渐明白那叫虚伪。
他天生就厌恶虚伪的人,厌恶那些俗人为了权势利益蝇营狗苟,毫无骨气的样子。
他的老师曾说过他离经叛道,他很是认同这话。
他只是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何是这般愚蠢的模样。
可他即便离经叛道,也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自己。
或许是他没有太多的勇气与世俗对抗,只敢在一些小事上给别人找不痛快,以发泄他不愿同流合污的意志。
所以他刚才看到沈清孤勇一人‘以下犯上’,心中既震撼无比,又对她钦羡极了。
这个小姑娘,活成了他梦想的样子。
他这会儿只想保护沈清,想让她好好活下去,活得长长久久,好让世人知道,世上还有沈清这样的人。
至于李家大房,再落魄还能落魄到哪里去,大不了再被囚禁。
于是李元杰看着严思宁嚣张一笑:“怎么,你家的奴才比李家的主子还金贵?这刁奴仗势欺人,我们还打不得她了?”
他故意将‘错处’全往李家大房身上引。
李元卓看了李元杰一眼,心中犹豫不决。
他怎会听不出李元杰话里的用意。
可他不像李元杰敢如此不管不顾,毕竟他身上系着李家大房上百号人的命运。
今日这事若让沈家兄妹担着,后果许不会多严重,毕竟太子跟沈家关系很好,就算太子真因此事恼上沈家兄妹,人家还有个阁老舅舅能护着,李家大房如今的情况,却是再无圣眷可消耗了。
可若如此,沈家兄妹定会对李家大房心寒,日后定要跟李家大房疏远了。
他此刻在跟沈家撇清关系,或是赌一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