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做足了。
否则一些小事只要上达天听,便能成为大事。
皇帝可是念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才给他一年丧假。
沈策总算逮到机会同沈进说会话。
他拉着沈进回了屋,就连小妹也拉上了,问其这一年来的状况。
沈进自然只捡着好话说,自个的事没说多少,倒把旁人的事说了七七八八。
“开封一战,宁王军大胜,大舅当场让人给朝廷的俘虏将官们松绑,当时大舅可威风了,他扬声问,‘敢问诸将士,你们为何从军?’当时有个朝廷将官还挺不服气,答,‘我等拿朝廷俸禄,自然为了保家卫国,报效朝廷!’”
“大舅听后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想我太祖爷在时,我大燕的百万虎狼之师,令数十藩属国闻风丧胆,俯首称臣,年年进贡,岁岁来朝,那是何等的雄威,何等的风光,可如今呢?我大燕的藩属国还余几个?我大燕的虎狼之师去哪了?尔等竟都成了奸孽鹰爪,助纣为虐,自相残杀,鱼肉百姓,以致民不聊生,硝烟四起,还大言不惭为了保家卫国,报效朝廷!敢问诸将士,国之不存,何以为家?’那些朝廷将士听后全哑口无言,面色羞愧。”
“哇。”沈策听着大哥绘声绘色的讲述,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嘴巴都张大了。
他正想让大哥接着讲,突然屋门被人撞了开。
正偷听的陆观跌撞进来,门口还站着瞪大眼睛的陆佩华。
沈策怔了下,旋即慌忙起身,扶了陆观一把:“老师,您没事吧?”x33
陆观老脸涨红,站稳后整了整衣襟以掩饰尴尬。
谁知后头陆佩华问了句:“爹,您站在小师弟门口偷听作甚?”
“咳咳!”陆观没想到闺女这么快把他卖了,不由干咳两声,怒瞪向陆佩华:“你还敢说我,你不也站在门口偷听?”
陆佩华一脸无辜:“是我看爹您在小师弟门口偷听,好奇之下才过来的。”
陆观:……
沈进和沈清不由相视一笑,沈进忙起身:“陆伯父,您快请上坐。”
陆观这才脸色好些,他抬手抚了抚胡须,顺坡下驴坐到炕上。
沈清也起身:“陆姐姐,您也坐。”
陆佩华矜持坐下,旋即看向沈进:“小伯爷,那后来呢?王阁老是如何收服那些将士的?”
她刚偷听到沈进说,王升虽拒了国公之位,但已被新皇任吏部左侍郎,拜东阁大学士,如今已是一名阁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