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那赌场的人再来了,张氏和蓉儿住家里也安全些,起码有族人在,人家不敢来硬的,如今沈昌住的地方离族里有些远,有啥事不一定能及时发现。
张氏闻言眼泪流得更凶了。
“谢…谢,谢谢嫂子。”她也不会说啥漂亮话,只好一个劲地道谢。
周氏叹了口气:“哎,甭谢了,你也是命苦,再说要谢也不该谢我,这都是族长和阿清愿意帮你。”
张氏愣了下,旋即看向沈清。
她在家没少听婆婆骂沈清,加上沈清在村里名声响亮,她虽没见过沈清本人,也能根据年龄和容貌猜出沈清是谁。
她一直都奇怪她婆婆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咋能被一个小姑娘给收拾得这么厉害,每每婆婆想到这小姑娘,就气得在家发疯。
周氏也没多解释,想起什么,又看向沈清:“对了,阿清,能让她穿孝服吗?”
这家里办丧事,那张氏是该以儿媳的身份为老爷子披麻戴孝,还是以外人的身份戴孝布?
沈清想了下,说:“就以义女的身份为爷披麻戴孝吧。”
这沈昌肯定是再入不了沈家族谱了,张氏是沈昌继室,若承认她是沈家儿媳,跟承认沈昌有啥区别,但若收留张氏,总得给她一个身份,不然以后对外咋解释。
周氏眼睛一亮。
还是阿清脑瓜子灵光。
她又看向张氏:“妹子,你愿意认公爹当义父吗?”
张氏连忙点头:“愿意,当牛做马我也愿意的。”
她现在丈夫死了,夫家的十二亩田地也被讨债的收走了,婆母也被关了起来,若不是沈家,她要么被人抓走抵债,要么赔人一条命,沈家愿意救她,给她一处容身之所,就是让她当牛做马她也愿意的。
……
家里有了张氏在,周氏觉得轻省多了。
这张氏年纪轻轻,却干活比她还麻利,还有眼力见,比如看到缸里水少了,她立马去打水,厨房柴少了,立马去劈柴,猪叫唤了,周氏还没想起来,她就去弄猪食了,搞得周氏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沈清也在老宅住了一晚,就跟沈桃睡一个屋,次日清早,沈老头的小殓仪式过后,她披麻戴孝地上了孤灯赶来的马车。
家里人的孝服,昨儿周氏只花小半时辰就做出来完了。
之所以做这么快,是因为当今丧服分五等,由重至轻分别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和缌麻,合称五服。
越重的丧服越是粗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