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舍得卖地?
那些人若不是顾忌她有大舅这个靠山,说不得早就找上门闹事了。
沈信中诧异看了沈清一眼。
只觉这小丫头果然不是凡人,啥事都看得通透。
近段时间他是没少听人背后说沈家兄妹的闲话,还有不少背地里骂人的。
虽说当初大家卖地时是你情我愿,但这人一不甘心,可不就会把错误归到旁人身上。
若是这地还租给以前卖地的人家,那不仅能平息这些人的怒火,他家佃户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啥不满的了。
他点点头:“那我一会儿便帮你问问看,若是说成了先定个契下来。”
“哎,多谢堂爷了。”
沈信中也没墨迹,毕竟是收了人礼的,他当即翻出当初的契书,点点名,让他儿子去挨家喊人来。
沈清也回家把沈策给喊来了。
如今沈进走了,她家自然是沈策‘当家’了。
沈信中坐在主位上,把事情跟村民说了遍。
“原本外头地租至少要交四成租子,但阿策和阿清宽厚,愿意少收些租子佃给你们,你们家当初卖了多少地,便能佃多少地,有不愿意佃的再说。”
村民一听这好事,自然是同意了,并且看沈家兄妹的眼神也没啥怨念了。
“叔,我家要佃的啊,我正愁往后家里的地种的粮不够吃呢。”
“我家也要佃。”
众人纷纷表示要租地,没有一家不要的。
沈信中便帮忙写了佃契,询问过双方的意见,契书上写了十年的合约。
最后双方签字画押,这事情便算搞定了。
沈清和沈策谢过沈信中,便拿着契书回了家。
之后沈清帮沈策请了一天假,从家里带了些馒头和水,又让孤灯带着他们出门了。
她还有好多地都要佃出去,那么多地总不能空置着。
不过她早已想好了省事的法子,只让孤灯带她去找各乡里正就是。
先找到的是附近枣林乡的李里正。
路上沈策已经被小妹交代过,上了李家门见到了里正,拿出一沓契书表明来意后,又说:“李爷爷,我想把我家枣林乡的地全按照这个地租佃给您,您再佃给当地农户,不过良田的租子不能加收超过一斗,中田和下田不能加收超过半斗,往后每年收完租子,也要帮忙把粮食运送到七里村,您同意吗?”
枣林乡下头辖着三个村,沈清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