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
如今妹妹穿的,不是他穿小的,就是堂姐沈桃穿小的。
他一边给沈清穿衣裳,一边发愁道:“咋不听话呢,万一再冻病了咋整。”
昨儿他问李先生赊了药,又跟三婶吵了一架,爷虽没说他什么,但也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他虽年龄小,可也看得懂爷脸上的厌烦。
这家里一穷,真是连生病都成了罪过。
沈清怔怔看向男孩。
她上辈子自从爷爷走后,就再也没感受到过亲人的温暖了。
许是脑子里有原主的记忆,看着男孩尖瘦凹陷的小脸,沈清只觉鼻头一酸。
饿成这样,也太作孽了。
等她回过神,自己已经被穿好了衣裳。
她脸色微赧,忙自个把腰带系上。
“好了,先吃饭吧,吃完再洗漱,我给你拿好勺了。”沈策把碗往沈清跟前推推。
“吹吹再吃,别烫到了。”他又交代了句,这才出去端他的饭。
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碗粥,他爬到炕上,见沈清在盯着粥看,忙问:“咋了,是不是还有哪儿不舒服?”
“没。”沈清摇了摇头,便拿起勺子喝起粥来。
沈策边看着她,边抱着个碗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