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想到:“要是王叔打了胜仗,就算得了什么赏赐,新汗王也能随便一句话就夺回去;要是他打了败仗,那就更不必提了,新汗王直接就有了罚他的借口。这没好处还要吃亏的蠢事,谁还愿意去做呢?王叔不乐意再做马前卒,新汗王一派自然也不会冒兵败的风险……”
这两派人马都不愿意出兵,其他实权王公贵族也要提防自己打了败仗,会被新汗王找借口剥夺兵马与财产,岂会自找麻烦?无人兴兵,大楚这边不就太平了吗?
海礁想想就忍不住有些小兴奋:“回头我得跟表叔公好好说一说,倘若上头能派几个奸细过去,在新汗王或是王叔耳边进点谗言就好了。就算他们身边难接近,其他胡人王公也凑和,只要能把小话传到这些胡人贵族的耳朵里,引得他们相互猜忌算计,边军就省心多了!”
海棠笑道:“派奸细过去,风险太大了。咱们不是还拘着一位胡人三王子吗?朝廷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人呢?如果早晚要放回去,那就得趁早在他耳边吹风,省得他回去后掉头就带兵打回来,报复咱们大楚,有闲心也该先跟他们自己人斗起来。”
海礁顿了顿:“这事儿还没有准信儿,但我平日在卫所里听几位将军们私下议论,估计这三王子是死不了的。朝廷既有意议和,早晚还会把人放回去。听说甘州那边,虽然将这三王子关在重狱之中,可并不曾苛待,牢房收拾得干净体面,三餐供给也不差,就连镣铐都没上。有人想要进牢里寻他晦气,还有重兵守门,不肯放人进去。”
为着这事儿,都司的周大将军没少挨埋怨。可他又有什么法子呢?京中来人传了圣上旨意,他也只能听从了。万一出点什么岔子,他还要负责任呢。
海礁对妹妹说:“这三王子狠毒狡诈,若真放回去了,遗祸无穷。朝廷为什么
x33就非得留他小命呢?”
海棠笑笑,如果皇帝有意杀这个人,自然有办法让他回国后再死,宫里可不缺这种害人的秘药。但这种事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该知道的,她自然不会提,只道:“既然和谈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结果,这人也暂时回不去,就该趁着他周围有邻居的时候,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引他猜忌新汗王一派,好让他把心思都放在内斗上头。”
海礁挑挑眉:“怎么个猜忌法?他堂兄弟二人本就在争汗王之位,如今一个成了阶下囚,一个风光登位,不必别人挑拨,那三王子也会心生怨恨的。”
海棠压低声音:“胡人王叔麾下的人都觉得老汗王会将汗位传给三王子,想必老汗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