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诺顿、德鲁维特两位大公，可能有些无辜，但在他们之下，各方勋贵层出不穷，在这段时间随着那易主的巫王，随同领地的法治不断变幻……”

“庞诺顿的手下侯爵等众，分化的领地之内……每月会将上百的女子、定期供奉给乌提卡王城，还有一些领地之内，举行巫王下发的各种血腥政策……”

“他们难道真的不清楚那些血腥的政策……有多么无视人伦吗？”

“在我的密探手里，他们获悉的每一处领地，每一月都会死亡近百人，人众麻木，官勋服从于巫王……”

“德鲁维特一直处于边境，他的性子我也知道一些，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典型，即便老师生前，对他说道，他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若是将这两方大公同时解决，其下的侯爵全数连根拔起，尽管会有一些混乱，但只要给我时间，只要十日，我就能维持住秩序，到时候……我们带着全新的军势，前去攻打乌提卡……会面那个易主老师的存在，这样难道不好吗？”

“抱歉……”

郑彬感知怀里人的发冷，双手不自觉的用力抱拢，沉声道：“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想法。”

“但……他们死去，引变的混乱，可能会大到难以想象。”

“何况……我们即将直面乌提卡那位‘巫王’，这些人反而应该留着。”

“嗯？”

赫尔温尼惊疑出声：“为什么？”

“我们的时间不多，修泽尔的情报你也清楚……乌提卡王城，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领域，里面的所有人，除却军境尚有能力自保，其余人尽数被控制。”

“你能想到吗，赫尔温尼……当你在这里镇压的时候，里面残存的人，会有多少变成彻底的舌喉？”

“如果你在这里清洗官勋，致使人心惶惶，到时候再耗费时间调理，前去乌提卡王城会面巫王……”

“整座王城……还能剩下多少人？”

“我们是在与时间赛跑，不能浪费任何时间。”

“……”

赫尔温尼听着听着，双眸有些黯然。

“那……在此之前，那些因为他们死去的人，该怎么办？”

“我要这么宽恕他们的恶行吗？”

“我要遗忘那些因他们而牺牲的人吗？”

“那些死在他们手里的人，真的不会……怨恨这个莱塔尼亚，怨恨曾经的老师，还有身为帝候的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