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纵步,手掌攀附,只身犹如利箭般冲天而上,转瞬间,抵达了尖塔顶端。
空白的砖石瓦砾,残缺近半的尖塔结构,地板之上,像是腐蚀了一片结构层的青白石砖,露出道道扭曲的斑驳痕迹。
而在中场,一个苍老的鲁珀,有些颓然的看着,出现在场的血面人。
“血……狱,想不到,居然是你……救了我。”
他扯开嘴角,低诵出声。
而在他的脑后,白色的浆血已然是不断漂流,滴落,整个人犹如风中残烛,闪烁着灰败死寂的气息。
“你快死了。”
“谁能……不死?”杜伦尼:“只不过我没想过……我会死的如此屈辱。”
“想不到……居然会有这些人物,悄无声息的杀害我的士卒,间接控制着我……”
这座尖塔,事实上是重兵把守的。
然而再怎么重兵把守,在近乎数千甚至更多的王境相境的天族等众眼里,就是蝼蚁般。
他们很是轻易的抵达此地,在鳞先生的控制下,已然将这座边城化作傀儡般的死域。
“大公……你悔了吗?”
“后悔……咳……”
杜伦尼右手撑住嘴角,止住不断低垂的嘴间血水,低声道:“我……悔了。”
“我想不到……高卢原本应该抵抗各国的趋势,原来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一场水到渠成的布局……你们入侵城后,看见的是什么?”
郑彬双眸一黯,摇摇头:“即便我不说,大公也能明白吧?”
“呵呵……那你,救下了多少人?”
“我……只能带着温迪戈救下一座城镇。”
“那……不错了。”
“咳咳咳……”杜伦尼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按压在战术平台上,发出沉重的声讯。
“当下……高卢所有抵御众国的边城,所有人员,解除武装机构,原地待命。”
“?!”
于此同时,几乎是所有守在战术平台上指挥抵御攻势的高卢人同时震惊不已。
这是……搞什么?
大公被人夺舍了吗?
怎么会下如此荒唐的命令?
然而那通讯短瞬间消逝,使得各方边城的将领一脸惊疑,望着远处持续推进的众国联军,手足颤抖。
面对这些众国联军……
他们解除武装,岂不是将自己洗干劲,将脖颈递给别人,等着被人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