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视线顺着右边,回到平台上,那把古朴、通体散发着黄色荧光的剑型城匙。
下一瞬——
一个浑身散发着渗人气势的血面人直接撕裂天花板,直直落到高台之上!
“让我好找啊?”
“其实挺好找的,”邢阵简言:“毕竟我一直都在这里。”
郑彬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老人,他身着白衣,脸上皱纹密布,像是一颗崩了表皮的白桦树,尽管苍老,但依旧像是一棵树,笔直的站立在中场。
“你是怎么做到的,血狱。”
邢阵有些不解:“山阙倒倾,还有八城不断的进攻……你是怎么做到破解我的布局?”
饶是邢阵再是不解,也清楚了当下的情况。
正是眼前的血面人,以远程操控的情况下,指挥着温迪戈众、卡普里尼等人,不断破解山阙阵眼,不仅如此……
这个人还利用破坏的阵眼,进而破坏掉这座控制中枢可以移动的能力。
想必……那些逃出去的白衣众,会遇到很大的‘惊喜’。
望着不断思绪的邢阵,郑彬目光复杂:“你的阵……太死了。”
“阵本该是围困于敌,以少胜多,但你所运用,局势磅礴……多有些粗糙,所调兵遣将的人员,也多半不听你指令,彼此内斗,不知干扰我等,夺求战机。”
“非算天时,在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你皆在我之下,如何赢得了我……邢阵?”
“!?”
为什么……他知道我的名字?!
此言一出,邢阵目光颤抖,而郑彬察觉着面前人的异状,内心莫名一沉。
真的……是那个后裔啊……
血面之下,他表情可谓是无比复杂。
既有愤怒、也有为其感到痛惜的种种古怪情绪。
似乎那些过往的片段记忆,在轻而易举的干扰着他。
“巴兰西……地界外将近百万的尸骸,是你们做的吗?”
“……”
“巴兰西、罗斯拉、安丽雅、所有的所有……都是你们做的吗?”
“……”
“为什么要这么做?”
郑彬一直在问询,而邢阵却是一直缄默着,开不了口。
他很想辩解,言语着自身的委屈,可……
苦难难道能被外物的粉饰中,变得不值一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