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盖地漆黑狂潮。
即便是过了两天,胸膛之内仍是有种火在不断的燃烧。
那团火仿佛要烧掉他常年名为术士的理性,下意识的就回想起在联合术士攻势之中,压榨浑身的源气直到精神竭尽,几乎要舍身报死的疯狂劲。
“郑统领……会没事的是吧?”
“他会没事的,说到这……”落看着右手提着的雪鹿:“就这么一头是不是不太够?”
“落哥,这是我的份哎,”雪灾少女睁大了眼睛:“难不成你连我的收获都想抢?”
“我可是你后辈啊!”
“不是……”
落笑出声:“你坐着雪橇走吧。”
他看向后面的山林:“这片山林在雪崩的作用下,很多动物聚集,眼下伤者众多,食物紧缺,你先回去休息。”
雪灾少女看了看天色:“可是落哥,天快黑了?”
“没事,你先走。”
……
犹如夕阳高挂,血色为墨,染遍整片北境。
冰湖之上,一头头雪狼拖动着雪橇,来往拉动着一条条生猛的活鱼,场面无比火热,犹如蚂蚁搬物。
而在驻扎地内部,却是格外冷清。
加索琳娜拿着木盆,热气升腾,一张白布在水液间不断游动,她缓缓拉起,扭转掉水分,缓缓擦拭着面前昏迷的人。
“他还没醒吗?”
营帐进来一个娇小的身影,金发犹如双马尾般扎起,脸如童稚,可爱无比。
“……”
加索琳娜右手微微颤抖,看着湿布之上不断沾染的点点血红,低声道:“没……”
玛蒂娜走向前去,看着床榻上昏迷的人,抿紧嘴唇。
“这该死的……**……”
黑发如墨染,面貌英武,浑身上下……遍体鳞伤,右手干枯、焦灼,犹如缩小了一个幅度。
“医治的源技没有效果,对吗?”
“你们的那个国师来过……”加索琳娜双眼朦胧,吸了吸鼻子:“就是说了……等他醒过来。”
“那个老头没办法?”
玛蒂娜却是要急疯了,俨然忘了自己找了多少遍国师、找了多少人……
湿布不断擦拭着郑彬上下周身,血液却犹如水花般,不断的冒出、渗出。
“我……给了他洗了很多次……”加索琳娜哭出声:“可是为什么洗不掉啊?”
“为什么他一直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