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坐在主位上,示意秀才们坐下来不要多礼:“几位同窗今天过来可有事情?吃饭的时间还早,不然的话,肯定要留几位同窗在家里吃饭了,一起把酒言欢。”
张秀才打量了赵庆几眼,过去没怎么注意,现在看来,着实是一位气度不凡的小郎君。
再加上有了《水调歌头》的背书,通过今年的县试获得童生的功名,几乎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张秀才客客气气的说道:“早就听说尊夫人的手艺冠绝小汴京,京城里来的权贵王思礼吃过了尊夫人做的饭菜,离开的时候还念念不忘。倘若能够吃到尊夫人做的饭菜,实属荣幸了。”
张秀才说完这话顿了顿,生怕赵庆听不出来这话是客气,认为他们是来蹭吃蹭喝了,引起赵庆的不满。x33
张秀才继续说道:“倒也没有什么大事,过几日是姚公讲经的日子,本秀才虽然不是入了泰州学派门墙的门生,也能去听姚公讲学,参加漕水书院里难得的盛会,今日过来,就是想告知贤弟一声,到时候别忘了参加姚公的讲经。”
黄秀才笑哈哈的说了一句:“以贤弟和贺先生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恐怕不需要咱们的提醒了,比谁都有资格获得姚公的邀请,毕竟当初在小汴京诗会的时候,那一套三家店铺的说辞,技惊四座。如今又凭借水调歌头获得了小汴京才子的名头,当然要去参加姚公的讲经了。”
赵庆听着张秀才和黄秀才的客套话,没有当回事,等着他们说出来真正的目的。
张秀才和黄秀才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神里的意思了,认为赵庆这个人不可小觑。
两人说了一大堆客气的话,没在赵庆脸上看到一点的得意,反倒是始终一脸的云淡风轻。
没有因为大姓子弟的恭维,感到任何的自傲自满。
一个人再有才华,没有相应的品行,难得成就大器。
张秀才和黄秀才等人看着从容镇定的赵庆,点了点头,认为他是个干大事的人,往后的成就不会低了。
客套话说的差不多了,也看出了赵庆的心性,没有必要继续说些虚头巴脑的话了。
张秀才说出了真实目的,放下手里的松花釉茶杯,沉吟了片刻说道:“不瞒贤弟,这次过来确实有事相求,本秀才与其他几名同窗想要创办一本小汴京的诗集。过去苦于没有拿得出手的开篇诗词,一直没有刊印。如今有了贤弟的水调歌头,还是小汴京的同乡,便想着把水调歌头编入小汴京诗集里,当做开头第一篇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