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辩忽然抬起了小脑袋,朝着车撵里的董太后看了过去。
“你母后身为皇后,自当陪伴你父皇身边,你就别再问了,让哀家清净一会儿。”
董太后说完神色黯淡了许多,看向车窗外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悲伤。
当然是为她儿子悲伤。
何皇后自然被抛弃了,如果何皇后也一起带向长安,肯定会不服刘协当皇帝,而且皇帝都准备战死了,她身为皇后自然是要跟着一起殉葬。
“我要我母后!我要我母后!”
刘辩闻言大吵大闹起来。
“呜哇哇~~~”
刘协见状也跟着一起哭闹起来。
“辩儿!不可胡闹!”
董太后见刘辩还不停止叫喊,脸色微微一变,这些时日也是被刘辩给问烦了,随即她厉声喝斥道:“你母后已经死了,死了!!”
董太后越说越激动,眼眶中泛起泪花。
“不!不!!”刘辩听到董太后的话,大叫道:“我要母后!我要见我母后!呜哇哇~~~”
哭泣声在车驾中响起,哭泣声传遍四处,震耳欲聋。
董太后也是被吵得不行,心中又急又怒。
她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试图压制住胸口翻滚的气血。
“给哀家将戒尺拿来!”
一名车撵外的太监闻言,赶紧前去翻箱倒柜,找出一把用红布蒙着的戒尺递给董太后。
董太后接过那枚戒尺,狠狠地挥舞起来。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车厢,在寂静的车辙声音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要找我舅舅!呜哇哇!”
……
此时,黄劭、何仪二人的七万人马驻扎在距离函谷关不远的一处山脉内。
听到斥候禀报,汉室的官吏和刘氏皇族正在他们右边洛河对面的位置,正逃往函谷关的情报后,这二人,此刻也是产生了不同意见。
因为现在去偷袭的话,他们只需绕过一座大山,抵达洛河以西,就可活捉刘氏皇族及汉室朝臣,不过动军也有可能会被函谷关内的人发现。
“军师曾言之战争之道千变万化,兵法最重变化,我等乃军师之手,服从是必要的,但人在战场不能墨守陈规,军师处于几百里之外,难免对战场变化有所忽略,我何仪既然身为主将自然拥有独立的决断,当以全胜为依!”
黄劭闻言,立刻反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