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食言。
林墨知道斯内普彻彻底底误会了,他停下了顺着斯内普力气走的脚步,虽然他平时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顺着斯内普的方向走,因为他不想让对方太费劲,从而更加生气。
毕竟如果他自己不想走,斯内普根本拉不动他。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如果再这样的话,他就要真的被扔出门了,那就真的不好解释了。
斯内普正拽着让他自己感觉拉过去轻松的有些过分的人,突然拽着的人不动了,他用力拽林墨,但依旧没有效果。
他气冲冲地转过头,心中火气更大了,调查他的意义和关心他根本就不同,虽然他从不需要别人的关心,但真正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一个小鬼可以调查自己这么详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所有人都可以窥探他的生活,他就像是个没有一点隐私和自我的小丑。
“抱歉,先生,我本来不想惹你生气的。我向你发誓,我绝对没有调查你,我们一起吃过很多次饭,清楚这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查。”林墨任由自己的袍子被斯内普拽着,认真而笃定地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很想问林墨,自己如何相信他的发誓。因为这种没有一丝制约意义的发誓是不值得被信任的。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问出口。看着林墨还有些稚嫩的脸,斯内普没有办法把自己心中那些肮脏的人性传递给林墨。
说到底,这个小巨怪这么坚定的承诺,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质疑?这本就是自己内心阴暗,受不得别人的靠近和关心,自己又凭什么委屈别人。
斯内普站在暗处,本就有些黑暗的地窖,照向斯内普的灯光又被林墨遮挡住。他脸上露出了自嘲而讽刺的苦笑,黑暗掩盖了他的自轻自**,他松开了林墨的袍子。
脸上的神情消失,斯内普的眼中闪过明显的空洞。他向原本坐着的沙发走去,站在那还有着保温咒的晚饭前,有些愣神。
哪怕斯内普隐藏地再好,林墨还是在黑暗中捕捉到他的一切表情,包括那个大脑封闭术。
两人现在背对着,林墨转身看着斯内普,那个他认识了两世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教授,为什么总是喜欢站在黑暗里?
一袭黑袍,浑身都散发着排外、冷漠而孤独……蓝色的眸子里闪过迷茫,西弗勒斯,是不是我错了?我以为,半夜醒来,澄澈皎洁的月光涌进,会把你紧紧抱住的。
可是,哪怕月光向你洒下,你真的会打开戒备和黑暗,允许那平等而洁白的清辉映入你的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