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谈。
太白目光转向封天极,笑道:“落英,快到边关了,过阵子就能回西梁,你也应该很高兴吧?”
封天极心说你赶紧走我最高兴。
他抬眼,看着太白。
南昭雪说:“落英有点伤寒,嗓子有点哑,刚吃过药,我不让他说话。”
太白恍然:“原来如此,天气寒冷,你一向身子弱,要多注意些。”
说罢,总算起身告辞,约定好明天再一起出发。
“他应该另有所图,说了半天仁爱天下,似乎是信了关于司马道的传闻,”封天极把炉火拨得旺了些,“而且,他好像有些不同了。”
“怎么个不同法?”
“精神很好,意气风发的样子,”封天极笑容讥讽,“说实话,我都快忘记当初我去山寨救他,他在高台上对月饮酒的样子。
自从出京城,他屡屡受挫,真正的风餐露宿,肉眼可见的憔悴。”
“他号称游历天下,可他的游历纯粹就是舒服地旅行,住大城,吃酒楼,整天附庸风雅,诗花酒茶,哪曾真正的吃过苦?
他那些人根本没有野外生存的能力,自然要处处遭罪,我是帮着他们成长。”
封天极轻笑出声:“说得有理。”
南昭雪微敛了笑,垂眸沉思。
“在想什么?”
“我在想,”南昭雪握住他温暖的手,“秦青怜用尽办法,想要留在我们身边,是不是真的信了什么,想要活命?”
南昭雪并百滥情圣母的人,秦青怜的做法她不喜,但如果真是一个弱女子为了活命,走投无路想求助,那她也会有恻隐之心。
毕竟在这样的时代,女子生活更加不易。
察觉她的情绪,封天极反把她的手握在大掌中:“雪儿,莫要把她的死活背在自己身上,她有父亲,既然能同意她从家里出来,就是做出了选择。
客栈中的人这么多,若她真的豁得出去,能救她的人不只我们。
她选择缠着我们,未必没有私心。
比如说,看到我们一行人车马齐全,衣着出众,便知并非寻常百姓。
昨天在前厅吃饭时,他们比我们早到,其它住客她也早观察到,所以,她是有选择的,并非走投无路。”
南昭雪深以为感,重重吐口气:“你说得对,是我一时糊涂了。”
“你不是糊涂,是心地太善良,”封天极吻吻她指尖,“别人都说战王妃不似女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