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听弦迈出第一步时,激动的嘴唇抖得说不出话。
封天极紧紧握着南昭雪的手,掌心渗出微潮的汗。
“没事,只管走,它不会坏的,完全可以支撑你,不要怕它坏。
等你熟悉了它,还可以穿鞋袜,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
楼听弦更加高兴,扶着桌子慢慢往前走,到后来,连桌子也不用扶。
他额头已经渗出薄汗,南昭雪示意封天极,不要让他太劳累。
“听弦,今天就到这里,慢慢来,会好的。”
楼听弦显然意犹未尽,但又愿意听封天极的话,点头慢步走回轮椅边,又坐下去。
“你自己试试,看能不能装上,取下。”
楼听弦很聪明,试了一次,很成功。
“多谢王爷,王妃,属下实在不知如何回报……”
“你好好活着,管好漕帮,以后年节亲自上京给王府送礼,就是报答。”
楼听弦坚定点头:“一定。”
封天极低声说:“听弦,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王爷请吩咐。”
……
夜色渐深,绾绣又一次给二当家喂过药,守在床边为他擦汗。
不知为何,这两日的汗有点不一样,她寻思着,等明日神医再来,要问问神医。
今天被那方帕子搅得心神不宁,居然忘记出汗的事。
正想着,忽然觉得眼皮沉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南昭雪在窗外瞧着,见她被迷倒,和封天极轻推门进屋。
把绾绣扶到美人榻下,拿出时迁准备的香料油。
封天极清清嗓子:“这事儿交给我来办,你去门口守着吧。”
二当家总归是男人,又不同于寻常的病,香油需要全身都抹。
南昭雪明白他的意思,嘴角噙着笑,到外屋。
还不忘时不时隔着帘子叮嘱:“王爷,要细心些哦,哪里都要抹到,不要节省,时迁做了不少,明天还会有一批的。”
封天极闷声回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