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同意了,”胡思赫懊恼,“也不知道许帛到底干了什么,让长姐忽然决定去那么远的地方。要不是长姐说不让我去管,还让我对祖宗发誓,我早就提刀去找他。”
“长姐有自己的思量,她需要考虑将来,不是你能明白的。”
胡思赫搔搔后脑勺:“好吧,王妃也说,人的真心就那么多,我也不想让长姐以后一直伤心,长痛不如短痛。说到王妃,我当时听得都惊呆了,没想到她竟然被家里欺负成那样,她父亲竟让她去冲喜,万一封天极命不好,死掉了,那不是过去就成寡妇?说不定还要陪葬,好可怜。”
“谁说不是?王妃那么好的女子,她母家居然也干得出来,真是,没**孩子真是苦。”
“就是就是,她还说当时都没有嫁妆,我想了想她说得对,还是得把钱拿在自己手里才好。银子都收好了吗?锁库里了?”
“好了,放心吧,”胡夫人点头,“咱们也是糊涂,当时只觉得,能对长姐好就行,许帛一表人才,又是钱庄大掌柜,算是体面,咱们也没想太多,现在想想,的确是有些不妥。”
胡思赫问:“有何不妥?”
“具体哪里不妥,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觉得让王妃一点拨,这件事就有点不对味儿,你有没有想过,许帛在长姐生病这段期间,每次来都是带着什么来?”
胡思赫不假思索:“或是一些滋补药材,或是一张方子,或是听说哪有什么大夫,派人去打听了。”
“这些是什么,”胡夫人伸出手,对着空气抓了抓,“两手空空呀。当初我被你招安的时候,还带着千八百的弟兄和三库粮食一库财宝呢。”
胡思赫连连点头:“对对,夫人嫁妆丰厚,我娶夫人无以为报,就把整个胡家家宅交给你了。”
“人家王妃现在也是手握王府大权,这次要一路收回南家铺子,这不是王爷给的底气吗?”
胡夫人意味深长:“所以,你知道,我说的哪里不妥了吧?”
胡思赫恍然大悟:“姓许的画大饼,空手套白狼!”
夫妻俩边说边走远,封天极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还是雪儿厉害,这么多年都没能让胡思赫对他服气,雪儿几句话,就把胡家全家收服了。
封天极心里喜滋滋,高高兴兴去见南昭雪。
南昭雪正在书桌前,早早打发野风去休息,开着后窗。
封天极从后窗进来,见她又在写,拧眉道:“不是说了今天晚上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