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极一边拆开黑色信筒,一边对南昭雪说:“五皇叔的事,当时觉得他还活着时,已经派人着手细查。”
一语未了,他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南昭雪诧异:“怎么了?”
“你看。”
接过字条,南昭雪扫一眼,短促笑一声:“还真是挺会挑拨的。
拓拔玉儿是个聪明人,只身到京城来,就是有过人之处。
这才多久,就把皇帝的心思摸得如此清楚。
三言两语,看似什么都没有说,又什么都说了,让皇帝自己去猜想。”
封天极看着跃起来的火焰:“必要给她些教训不可。”
“不用,”南昭雪笑意微凉,“用你的暗卫多浪费,杀鸡用牛刀,她也配?
她不是喜欢说什么巫医,归咎到什么天意吗?那我就让她去和天说。”
“雪儿,你是想……”
“玉空大师不日将抵京,我们先处理紫山朝寺那位,让拓拔玉儿蹦几天。”
封天极略一思索:“拓拔玉儿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而且挑在这么一个时机,今天齐王又刚刚进过宫。”
“他们俩应该见过面,而且,达成某种协议。”
南昭雪讥笑出声:“那是最好,我还怕他们不会勾打连环。
到时候还得一个个对付,他们勾在一处,一打一串,那才省时省力。”
“雪儿越来越有将帅之风。”
“那当然,我夫君可是战王殿下,耳濡目染地也得会一些。”
两人相视一笑,愉悦笑出声。
封天极拉起她:“走,睡觉去。”
次日一早,满朝上下都知道山谷之事大捷。
不仅如此,还在山谷中抄出大笔的银子,白花花的现银,能闪瞎人的眼。
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嘴咧得耳根,笑得跟水瓢一样,亲自带队,户部衙门只留下最基本的看门的,带着十几辆小车,浩浩荡荡去拉银子。
更重要的,是国公活捉封泰承,把他押入紫山朝寺的事。
有的官员还拍马屁,说皇帝心地仁慈,对两次起兵的封泰承如此宽仁,依旧不取其性命,是难得有仁心帝王。
皇帝听着并不高兴,反而窝火得不得了。
本来就没想留下封泰承的命,现在押他去紫山朝寺,也是不想让他与其它人有任何接触,也好找机会了结他。
皇帝扫一眼底下,没见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