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侥幸逃脱,自当隐姓埋名,了度残生,如今他却再次拥兵自重,还在京城附近,狼子野心,一眼便知!”
武将们义愤填膺,纷纷出列:“皇上,臣愿意披甲上阵,拿他到皇上面前来认罪!”
“臣要亲手砍下他的头,让他再无生还可能!”
“皇上,臣愿往!”
皇帝胸口起伏,紧咬后槽牙。
他不希望封泰承说出实情,可也不希望封泰承死。
在世人眼中,封泰承已经是个死人,由他去办这件秘密的事,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
事情被揭开,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他都快心疼死了。
皇帝转头看封天极,问道:“天极,你怎么说?”
封天极缓步出列:“父皇,儿臣以为,这其中有不少疑点。”
他语速缓慢,不慌不忙,垂眸微敛,眼角余光却把周围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齐王眉心微蹙。
皇帝心又提起来:“什么疑点?”
“父皇,当年允王如何死里逃生,逃生之后又去往何处?
他本是丧家之犬一般,即便不死,定是身受重伤,又是如何能治好伤,并拥有这样一支队伍的?
他在京城附近,意欲何为?
听世子说,国公以为,他们在那里已经有一段时日,那么,他们是如何存活的?”
“父皇,儿臣在军中时间不短,太清楚养一支队伍需要花费多少。
心血精力不说,单是粮草、军饷,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一提到“军饷”二字,皇帝的心又似被狠狠一揪。ωωw.
封天极还要继续说,皇帝忍不住打断:“好了。”
封天极抬头:“父皇,儿臣还没有说完。”
“不必再说了,此事的确匪夷所思,”皇帝沉吟,“锦皓,你……”
百官都凝神摒气,等着他的下文。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皇帝纵然有万般不舍,此时也得舍。
他看一眼这些武将,目光又在封天极身上扫过。
封天彻上前道:“父皇,儿臣愿意率巡防营与国公汇合,拿下允王!
他能逃一次,儿臣绝不让他再逃第二次!”
皇帝嘴唇微动,又忍住。
不,不行,老七和老六的关系太好,给了老七,就相当于给了老六。
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