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送走齐王妃,回到胡老先生的院子。
胡老先生正在和沈杏林嘀嘀咕咕。
封天极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喝茶。
见她回来,三人都看向她。
“你是不是已经给她看过了?”胡老先生率先问。
“嗯,看过,”南昭雪坦诚道,“今天叫她来,一是想让你们看看脉象,二是方才提到久久花,想确认她与沈太医是否相识。”
“她这脉象可不对劲,按说她的体质,不应该这样,”胡老先生摸着胡子,“实在奇怪得很。”
沈杏林赞同道:“不错,我师父调理过的,当初是完全治好,我们才离开的。”
南昭雪看着他们俩,略一沉吟:“二位,我今日叫她来,和你们商谈,也是信得过你们。”
“她现在今非昔比,已经是齐王妃,说实话,她究竟如何,我并不知道,单凭她这个身份,我就没办法完全相信。”
“所以,今日所闻所见,还请二位保密。”
胡老先生收起平日说笑,神色严肃:“这是自然,王妃,你且放心,老头子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沈杏林行礼道:“王妃信得过下官,下官感激不尽,更别说王妃和王爷对下官有大恩,定当遵从王妃王爷吩咐。
另外,若是王妃在此事上,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请王妃直言,不必客气,下官必当尽力。”
“二位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既然告诉你们,就是信得过。
沈太医,齐王妃的事,暂时先放一放,先查之前对你说的那件。”
“好,下官明白。”
沈杏林告辞离去,南昭雪和封天极也离开胡老先生的院子。
南昭雪一直没说话,封天极问她:“在想什么?”
“想齐王妃的事,她的脉象乱,是由一天三碗不同的药所起,胡老不知,故而想不通。
我刚才想说,但还是忍住了。”
“并非信不过他们,只是觉得此事蹊跷,暂时不挑明为好;但又见齐王妃可怜,不忍她受苦。”
南昭雪很为难。
她看似冷酷,对敌人也心狠手辣,但实则内心深处,还是有柔软的地方。
若齐王妃也是在与她演戏,那倒也罢了,可那么小个姑娘,整日被药折磨,她知道,却冷眼旁观。
封天极明白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你是担心,若对齐王妃示好过多,万一她有所反复,会对我不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