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衡话锋一转。
“但是,王爷身份毕竟不同,若是寻常人家,哪怕是寒门,人品贵重,我们陈家也不在乎。”
南昭雪点头:“本王妃相信。”
“可恰恰相反,因为王爷身份贵重,我们才有所顾虑。
我们怕小妹受委屈,怕她一时浓情忽略其它。
嫁给皇室,从来不是简单的事,想必王妃深有体会。”
南昭雪暗叹,这位陈大公子话不多,但字字都在要点上。
难怪当初姚家子弟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错,陈大公子所言有理,本王妃的确清楚。”南昭雪语气郑重,“本王妃也的确赞成这桩婚事,正是因为永王人品好,陈家家风正。
陈公子且放心,永王有我家王爷看着,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陈北衡拱拱手:“多谢王妃。我陈家虽门第不高,但如王妃所说,提到家风,自信不输任何人家。
自我曾祖父起,就只有曾祖母一人服侍在侧;
我父亲与母亲也是恩爱一辈子,将来我娶妻,也定当夫妻相守,不离不弃。”
懂了。
南昭雪心说这个承诺,可不应该由我来给。
她看一眼胡老先生,胡老先生下狠手,拿针在封天彻穴位上一扎。
封天彻“嗷”一声醒过来。
刚才有点迷糊,听得不真切,但意思是听懂了。
十皇子催促:“七哥,快说呀!”
封天彻痛得五官拧成一团:“我……绝不纳侧妾、妾室、通房!
什么都不纳,我现在身边的都是小厮、侍卫、府兵!”
“我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六哥六嫂和我母亲都可以为我作证,看着我。”
他艰难地抬手:“那个那个……小十,把我的玉佩拿来。”
“在这儿,在这儿!”十皇子赶紧找出来,双手捧给陈小姐。
“君子一诺,重如千金,”封天彻道,“等我能起身,我就去回我母亲和父皇,父皇赐婚是最好,不赐的话,我就请……”
卓阁老挑帘进来:“老夫包了!”
陈相羽眼睛泛红,眼底又透着喜意。
陈北衡也颇受感动,这么多人承诺,个个都身份贵重,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好,我陈北衡,在此谢过大家!”他深施一礼,心头一片欣慰。
大家都挺高兴,也都识趣地退出去,把房间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