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跳,闷了好久,才扯出个难看的笑来:“原来是……胡老先生,失敬。
早就听说老先生古道热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刚才的事的确是误会,还请老先生莫要怪罪。”
雍王说着,还向胡老先生行个礼。
但胡老先生完全不吃这一套,跳着避开:“别,这可不是什么误会。
这些草药本就是不对,我是实话实话,实打实!”
扬着脖子,张开嘴:“不是要割舌头吗?来,快点!我伤口止血的药都准备好了。”
雍王:“……”
“雍王兄,老人家不辞劳苦,一路跟来,忙碌不停,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
还要割他的舌头,是不是太草率了?今日是他,方可说是误会,如果是别人呢?
没有名望的普通郎中,指出草药有问题,难道就活该被割舌头吗?”
十皇子朗朗有声,字字都清晰传入在场人的耳中。
不少人点点头。
“是啊,这位小公子说得有理。”
“什么小公子,这位是十皇子!”
“我听说十皇子刚被封为恭亲王……”
“这可了不得,这么年轻!”
“你们听他刚才说的,这才叫年轻有为呀!”
“可不是,真让我想起当初大破金光观时,战王殿下的风采!”
“那当然了,人家是亲兄弟!”
“呵,也看怎么说,雍王不也和他们是亲兄弟吗?”
“这倒是……”
雍王脸色泛白,计划好的事,件件都出现纰漏,让他残存的理智近乎消耗殆尽。
“小十,你这是干什么?质问本王?怎么,刚封了王,就想和本王对着干?”
雍王似笑非笑,眼底冷光如蛇:“父皇下旨,赈灾之事交予本王,你要想抢功,也得看看情势!”
“雍王兄,我没有要抢你的功,只是想让事情尽快得到解决,还大家一个安宁的生活罢了!”
十皇子环视众人:“你说他们是瘟疫,就把他们驱赶了来。
熬药吃药,现在草药出了问题,不说赶紧查明问题来自何处,反而要杀说真话的胡老先生,这是何道理?”
“道理?”雍王缓缓理一下袖口,“你和我讲道理?”
“有何不可?即便父皇面前,大是大非面前,我也要据理力争!”
雍王极慢地笑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