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透,衙役们就让他们先回来。
大饭把他们迎来年后最香的一顿饭,却是最食不下咽的一顿。
南昭雪和封天极心头发堵,到院门口透气。ωωw.
不多时,闫罗刀和野风拖着一个人回来了。
封天极打个手势,让他们把人带去旁边一处废弃的破院子。
崔头儿晕头转向,半懵半醒。
解开头上黑布袋,倒栽葱地捆在树上。
“头朝上,让你脑子充血能清醒点,我问,你答,听懂了吗?”
这样是不是能让脑子清醒,崔头儿不知道,反正难道是真的。
听出是个女子的声音,而且狂得很。
他短促笑一声:“知道爷是谁吗?爷是雍王殿下身边的侍卫首领!敢抓我威胁我,不要命……”
一语未落,大腿上直接被狠狠的插一刀。
他刚想大叫,一块破砖砸进嘴里。
鲜血从上往上,滴到他脸上。
南昭雪拔出刀:“我问,你答,答错或不答,扎一个窟窿,明白了吗?”
崔头儿呜咽。
南昭雪又一刀:“说话!”
崔头儿:“……”
我嘴被堵了……
封天极给闫罗刀递个眼色,闫罗刀上前搜他的身。
从腰带子后头的暗袋里,摸到一个纸包。
南昭雪手指一捻,脸色顿时阴沉:“去水坑舀点水来。”
闫罗刀找个破瓦片,半下泥水半下泥。
南昭雪把药全部放进去:“捏开他的嘴。”
崔头儿惊呆,想躲无处躲,想求饶不管用。
泥水汤和着药灌下,南昭雪问:“说,都给哪里的百姓下了药?”
崔头儿呛个半死,还没缓上气来,就见南昭雪手指抚着刀刃,似是又要扎。
“我说,我说!”
“这事是谁出的主意?”
封天极问:“是不是你?”
“不是,真不是!”崔头儿赶紧否认,“真不是我,我也没这些东西。
是雍王自己,这回他生病,来时备下不少药,除了治病的药,还有……这些。
他说,卓家的事已经失了先机,要想扭转,就得从那些尸首上找出路。
一般这种情况,多会发瘟疫,就……到时候,他再以身犯险的救下,也算一件。”
“就没想着去卓府放点?”南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