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早决了口,封天极把消息早都给他拦住。
南昭雪小声对封天极说:“打了,打了。”
“活该,活该。”封天极回答。
“就是,就是。”
说完,南昭雪自己都一愣,忍不住想笑。
什么鬼……幼稚这玩意儿也会传染!
挨够了骂,还挨了一茶杯,一砚台,雍王从里面出来。
本就是来卖惨的,现在更惨。
他穿的月白色锦袍,现在从肩膀到袍角,全是墨汁,脸色苍白,额角一块擦红尤其明显。
图四海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安慰:“王爷别往心里去,皇上也是在气头上,河岸决堤,这可是大事,您可要上心啊!”
雍王咬咬后槽牙,低声道:“多谢公公。本王知道。”
“王爷慢走,祝您一切顺利。”
雍王勉强笑笑,不再多说。
南昭雪垂眸,暗想:这墨泼溅的效果不错呀。
她和封天极跟着雍王出宫,回到王府,立即吩咐人准备东西,启程出城。
雍王妃听到消息,赶紧过来询问。
“出城?现在出城?王爷有什么着急的事,要现在出去?”
“要紧的事,”雍王懒得与她废话。
“什么要紧的事?”雍王冷笑,“不会是哪个小妖精的事吧?”
雍王掀眼皮看她,展开双臂:“来,往本王身上看。”M.
雍王妃上下打量他两眼,不明所以:“看什么?”
“看本王有多狼狈,方才进宫,被父皇训斥,茶杯砚台,都往本王身上招呼。
王妃,本王不指望你对本王有多少帮助,至少别胡说八道,胡乱猜忌,行吗?
本王回府,看不见本王的伤,张嘴就什么妖精。
什么妖精能比得过你厉害?不也都让你收拾利索了吗?”
雍王一肚子气,正愁没处撒,雍王妃撞上来,正好就是发泄口。
雍王妃也不是好惹的,前面还有点怔愣愧疚,听到后面,愧疚一下子荡然无存。
“我对你没帮助?我胡说八道,胡乱猜忌?
王爷,你被容家毒害,是谁上门去讨公道的?是谁大闹容府?!
看不见你的伤,你一贯附庸风雅,穿什么水墨衫,谁知道你是被泼了还是又穿的新衣裳?
那些妖精,你以为我愿意收拾?谁不想过好日子?
我是天师吗?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