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不让看病,只怕更会起疑。
沈杏林把完脉,低声道:“贵妃娘娘身子无大碍,就是忧思过度,心受惊惧,这才不得安稳。”
忧思过度,心受惊惧。
南昭雪眼角余光瞄见角落里的仙鹤香鼎。
手在袖子里一弹。
一枚小小的香丸,从鹤身镂空的花纹里**去。
封天极假意没看见,开口引走所有人的目光:“那可要吃些什么药吗?”
沈杏林道:“不必,毕竟药太苦,又有三分毒,只要熬制一些安神补血的汤便可。”
曹嬷嬷急忙道:“是,老奴记下,今天就给娘娘熬起来,王爷且放心。”
封天极扫她一眼:“本王还真不能怎么放心,若是你伺候得好,又怎么会如此?”
“不过,母妃觉得你好,本王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母妃再有什么差池,定不轻饶!”
曹嬷嬷急忙跪下:“老奴一定好好伺候娘娘。”
她暗自叫苦,自从回来跟着珍贵妃以来,就没有过过好日子。
刚回就赶上降位分,几次三番地被封天极恫吓,熬着恢复位分,还要被吓。
封天极不再理她,对沈杏林道:“太医,可有什么治疗外伤的药膏?”
“有的,是林院判研制的,太医院做的都是这种,各宫主子们用着也好。”
“那就请太医一会儿差人送些来。”
“是。”
沈杏林退走,南昭雪眼底闪过笑意。
真是个聪明人,来了一趟,没开方,没抓药,连个药膏也没给,还得说是林院判研制的。
一旦珍贵妃有点什么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南昭雪扫一眼香鼎,目光一触及收。
忧思,惊惧,今天晚上就让你惊惧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