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买。”
“还有吗?你家里的香?”
“还有一点,”书生自嘲笑笑,“对于我们来说,可抵万金,须得省着用。”
他从枕头上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南昭雪。
南昭雪打开看,是一小截手指长的香,看上去平淡无奇,放在香料铺子时,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人问津的那一种。
她拿起来想仔细闻闻,胡老先生赶紧拦住她:“你疯了?”
“放心,不会有事,不是这么闻一闻就会中招,一定要有别的方式。”
“否则,他用过多次,也是老父亲帮他买,他父亲怎么没事?”
“这倒是。”
“你每次都怎么用?”南昭雪问。
“就是点燃,放在枕头边,方能得片刻安稳。”
“那你点燃的时候,你父亲不在吗?”
书生想了想:“我清醒时,会让父亲出去,意识不清楚时,就……不知道了。”
胡老先生立即会意,出去询问,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说也闻到过。”
“好古怪,”他摸着胡子,“明明也闻到过,怎么一个中招,一个没事?难道,还分人?”
南昭雪摇头,仔细看看书生的枕边,放着一张纸,上面有点点泛黄,是烤过的痕迹。
“平时就在这里点?”
“是的。”
“香灰呢?”
“这种香,香灰并不多,我也舍不得多用,所以,并不曾见过什么香灰。”
南昭雪拧眉沉思,片刻后大概了然。
把香取下一点,剩下的还给书生,缓缓道:“这种法子,无异于饮鸩止渴,不是长久之计,你若有心,就要咬牙坚持,冲过去。
你自己做选择,给我一个答复。”
他怔愣半晌,掩面痛哭:“我不想死……我还想读书,想好好孝敬父亲。”
“那就好,记住这句。”
南昭雪和胡老先生从他家出来,封天极立即迎上来。
“如何?”
“回去说吧。”
三人没回王府,去了胡府,胡老先生还把他的孙子也叫来。
四人对坐,南昭雪把情况说明。
“我还有别的事,不能天天去给他治,所以,我把针法教给你们,你们有没有时间?”
“有,有啊,”胡老先生一脚踢在他孙子身上,迫使他“扑通”一声跪下,“这小子有,我也有。”